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艾酥脸上的欣喜褪去，脸色格外的苍白。
陆明月说的哪个方案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内心挣扎许久，艾酥咬了咬嘴唇，“好，我去！”
没办法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闻言，陆明月勾起唇角，因微笑而眯起来的眼睛掩去了她眼中的计谋得逞的光亮，“祝你好运。”
看来是不打算插手了。
艾酥内心叹气，跑下去准备了。
公司是有合同模板的，艾酥要了一份，稍作修改后打印下来，就直接去了南屿咖啡馆，毕竟是她主动联系的人家，先去等着更符合礼节。
艾酥提前了三十分钟到达，叫了杯咖啡先放着，离四点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她又替经纪人叫了杯咖啡，方便他一来就能饮用。
艾酥拖着下巴，慢慢地等待。
天空中炙热的太阳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嚣张了，鲜红的余晖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映满了整个咖啡馆。
面前咖啡的热气已经消散，艾酥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空荡荡的座椅，深深的叹了口气。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楼盈的经济人并没有过来，她看了眼手机，黑着屏幕安安静静的躺在桌面上，经纪人并没有给她打电话说改时间，也就是说，她被鸽子了。
艾酥垂着眼眸，安静了一会儿，起身起前台结账。
此时外面的人已经比几个小时前多了很多，不少用过晚饭的人已经开始出来慢悠悠的散步了。
艾酥没有打车，顺着路慢悠悠的走着，忽然嗅到空气中传来的饭菜香气，这才感觉到饿了，想起早餐后，她一直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疲惫感袭来，艾酥觉得一双腿似乎有千金之重，她在路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从包里翻出一块面包慢吞吞的嚼。
这是她早上怕中午没有时间吃午饭备着的，现在已经干了许多，味同嚼蜡。
艾酥看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就跟她人一样，懦弱又渺小。
这个念头一出，艾酥鼻尖就酸了起来，有点想哭。
从前有很多人说她没用，傅宴西也一直叫她笨狗，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没什么本事，但也不曾为此有多烦恼，想着平凡也是没什么坏处的，也一直得过且过，可这两天的遭遇都在告诉她，得过且过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她是一个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