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会过来。这几天,我日夜都在太医院。”
芷蓝忙道谢答应,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亏是太医院的太医令,不像昨日新来的那个太医,说什么烧能不能退就看她自己的求生欲这般的话也说得出来。
也是,这样的话,他们也只敢对如她们这些性命卑贱的宫女和太监才会说,又怎敢让宫里的主子们知晓。
芷蓝感激地朝周卓林跪下行礼,周卓林见她连定陶恭王爷都能请来,如何敢受她的礼,忙吼了一跳侧过身扶芷蓝起身。
见他已在收拾药箱,芷蓝这才说道:“周太医,王爷在门口等着大人回话。”
周卓林忙胡乱将东西塞进了药箱,匆匆来到院门口,只见刘康在院外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急切地向院内张望一番。
见周卓林出来还未等他行礼就已问道:“如何?”
“回王爷的话,微臣已为嫱儿姑娘运了针,两个时辰之后便会退烧,今夜极为关键,若是到明天早晨再不烧起来就会没事了。请王爷放心,微臣会一直关照着,待嫱儿姑娘痊愈。”
刘康点了点头又问道:“是何原因引起的发热?她的身子如何?”
“回王爷,姑娘应是着了风寒,吹了多日的寒风,入侵了邪气,又加之姑娘这几日休息得不好,忧思过重,身心俱受到重创,这才病倒。好在嫱儿姑娘的身体底子倒是不错,抗住了这几日,若是换做其他姑娘,恐怕已是性命堪忧了。”
刘康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摆摆手,周卓林福身退下。
忧思过重,身心俱受到重创。
你在想什么,思虑什么?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若是今日我没见到芷蓝,又或者我根本不认得她是与你交好的姐妹而多问了两句,你今日会怎样?
刘康的心纠在了一起,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定定地看着渐渐隐于暮色中的那间屋子发呆。
那日雪宴之上,当听到父皇为太子和许娥二人赐婚之时,她身形明显一震,惊愕的样子,他是看在眼里的。
当父皇说要为自己赐婚的时候,她当时微微颤抖的情形也是是全部落入了他的眼中的。
她是否在害怕忧思这事?她在担心自己的身边会有别的女人吗?
原来至始至终你的心里一直都有我,可为何不告诉我呢?
修雨站在他的身后,不敢发出一言,他也随着王爷的视线看向那间孤零零的屋子。
其实送她们回京的这一路,修雨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清楚王爷心里在想什么。可那时王嫱姑娘身上还顶着家人子的名份,王爷没有起别的心思。
可当小伍将那道贬她们为宫女的圣旨递到王爷手上的时候,他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已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她进宫后的这几个月以来,王爷每天早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