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得柔和。
宣纸上写满了“卿”，只要看到的人都知道，这是先皇后的名字。
周敏没看到赵钰写的字，她也能猜到他写的是什么。
她跟赵钰不熟，但是她跟先皇后是好姐妹，先皇后萧卿言是她表姐，当初她对赵钰痴心暗许的时候，那些少女心思都是跟她说的。
所以她知道一些关于赵钰的小癖好。
他在思考和生气的时候会通过写字来表达，这是他的习惯。
其实
周晚凝也有这个习惯。
当初知道周晚凝有这个习惯的时候她还在想，晚凝如此温婉的性子，连生气都是如此的不寻常。
现在才明白，原来这就是血脉。
而且，之前想不到周晚凝会是赵钰的孩子，很多事情不会去想。
后来她父亲将周晚凝的身世告诉了她，这也是为什么周晚凝自小几乎都是在侯府长大的原因。
从那以后，周敏越发觉得周晚凝的眉眼确实跟赵钰有五分相似，也有五分像萧卿言。
周晚凝像萧卿言她是知道的，萧卿言的父亲是她舅舅，周晚凝像表姨也不奇怪。
所以一直没往这上面想。
赵钰目光平静的落在了周敏的身上，他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就算是平静的眼神也让人瑟瑟发抖，其中的锋芒和锐利，不是穿着温和的白衣就能藏得住的。
赵钰开口：“你后悔吗？”
周敏喉咙一梗。
她知道赵钰说的是什么。
后悔嫁给安临风吗？
说实话，是后悔的。
她以为安临风是救赎。
却没想到他是深渊。
赵钰语气愧疚。
“抱歉，当初朕没有顾及到你，才让你所嫁非人。”
周敏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正好是萧卿言死亡没多久，那个时候的赵钰是疯魔的，整个皇城血流成河，他一心被仇恨蒙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等他从疯魔的状态里醒过来，周敏已经嫁给安临风了。
御书房里，除了周敏，其他跪着的三个人倒吸一口冷气。
陛下竟然对周敏道歉了？
赵钰口中的“非人”指的就是安临风吧？
安临风这个当事人连辩驳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赵钰又开口：“只要你开口，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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