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自己的西装褶皱,然后看到了街上转角国营副食店的木质招牌,又看向远处慢悠悠驶过的二八自行车流。
她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几分新奇与感慨:
“濠江啊满街都是葡式洋房,墙上爬满三角梅,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子蛋挞的味道。”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协和医院灰扑扑的砖墙上:
“这儿不一样,天特别高,风里有股子槐树叶子的味道。路上的人都走得不急不慢,穿的衣服颜色”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西装,说道:
“好像全是蓝的、灰的,跟水墨画似的。”
她闭上眼睛,张开双手,赞叹道:
“而且,这里全是自由的空气!”
方言无语了,想提醒这里是医院,自由的空气不多,但是病菌可能不少。
说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皮鞋踩在水泥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转过头对着方言问道:
“走啊?”
方言闻言锁好汽车,跟了上去。
路过一个卖北冰洋汽水的小摊时,她突然停住,盯着玻璃柜里的铁皮瓶子直愣神。
方言还以为她要犯病,结果她又抬起头,忽然看向远处,吸了吸鼻子后,闻到飘来的糖油饼香气:
“那是什么?闻着好香。”
话音未落,又瞥见胡同口晾着的蜂窝煤,眼神瞬间亮起来:
“呀!原来你们真的用这个生火啊?我在电影里见过!”
方言看着她像孩子般左顾右盼的模样,忍不住提醒:
“马小姐,我们先去家里吧?”
闻言,马文茵这才收回目光,不过她马上又在一个墙边蹲了下来,一个破烂的竹编菜筐里,卧着只懒洋洋的三花猫。
她蹲下身,要去摸。
指尖刚要碰到猫爪,那猫却“噌”地跳上围墙,甩着尾巴消失在灰瓦之间。
“这里连猫都不一样啊。”
她走了回来,拍了拍西装裤膝盖处的灰,对着方言说道:
“濠江的猫都是趴在葡式蛋挞店门口的,见人就蹭”
方言说道:
“你喜欢猫?”
“喜欢!”马文茵点头。
方言说道:
“我家里有一只。”
马文茵眼前一亮,立马跟上方言。
等着三人进入到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