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着这次机会,免得他们打家里的人的主意,因为只要何佑心里有事过后,他肯定就没心思在方言家里人身上打主意了。
而且这次方言也没打算让所有人去,就他和老娘去就行了。
其他人就没有必要淌这趟浑水了,反正如果进展正常的话,今天这顿饭过后,就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这会儿外边也来人了,方言对着何佑说道:
“那就这样,今天晚上我会我妈会准时到的。”
何佑一怔,问道:
“嗯?就你们两个人去?”
方言对着他说道:
“现场那么多领导我不想让他们说太多的话,他们都是老江湖了,万一说漏了点什么大家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明白了。”何佑点了点头,方言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接下来方言推开门,立马换了一张脸,对着何佑笑呵呵的称呼道:
“叔外公,咱们就说好了,就今天晚上再见了。”
何佑还有些不习惯方言这个变脸的速度,愣了一下后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好好!”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心里这会儿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有些可怕,这家伙翻脸就像是翻书似的。
何佑跟着方言走出书房时,后背的衬衫已经悄悄洇出一片湿痕。
刚才在书房里,方言那双眼像淬了冰的刀子,几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剖开来看。他活了大半辈子,在伦敦唐人街跟三教九流打过交道,见过狠的、滑的、不要命的,却从没被一个晚辈逼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这小子哪里还是个医生?分明是个练过的猎手。”何佑心里暗惊。
方言的每句话都像精准的钩子,先撕破他的伪装,再逼着他亮出底牌,最后还不忘埋下一根刺,那句“联系黄启明背后的人”,简直是往他和黄启明之间扔了颗火星子。
他不是没想过摆脱黄启明。
这些年在保和堂,明着是合伙,实则处处要看对方脸色。
黄启明明面上是他老朋友,其实更像是他的上级,什么都要仰仗这位。
黄启明占着大头,手里又攥着他当年交出去的方子,等于捏着他的软肋。
何家子孙在人家手下讨生活,连儿子何经纬都得点头哈腰,这口气他咽了快二十年。
可方言的话,听着诱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