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衣服能拿到吗?”
“嗯。”雨宫夜小幅度地点头。
“那就好,那雨宫同学你先穿上,穿好了喊我。”平川哲文语速飞快地将这句话讲完,然后,就像是逃离犯罪现场一样地,迫不及待地往前快步走去,走上楼梯、走进房间,关上门。
消失了。
只剩下雨宫夜。
眼眶泛红,娇小的身体可怜地蜷曲在地上,身前一点,是她的洛丽塔长裙。
平川哲文关住了房间的门,身体靠在门上,一动不动。
他前方,床铺上,有四只猫。
“喵?”三只小猫大概是玩累了,在睡觉,只有米迦勒看了他一眼,这名罪魁祸首、始作俑者、乖乖巧巧地喵了一声,声音柔软。
“”
平川哲文盯着它。
米迦勒立马因为他的眼神跑开了,跑到了床的另一边。
“”
跟一只猫置气大可不必,而且现在平川哲文也没精力和猫置气。
刚才的画面,雨宫夜的身体
平川哲文双手捂住了脸。
乱七八糟,很不妙,荒唐至极——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
如果有神明的话拜托请让今天的事情不要发生吧,他现在实在是受够了。
很可爱、很诱人,这是没错。
可是这是他的学生啊。
想起来的时候,除了可爱、诱人,内心属于教师的道德感会让他备受煎熬。
想忘掉。
就算没有神明的话,那来个锤子吧,给脑袋来一下然后把所有画面都忘掉——然而很可惜这也做不到,把记忆带走的同时生命也要随风消散了吧?
已经发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画面怎么都忘不掉——不管是他看见的、还是他脑补出来的,都忘不掉。
就像是时隔数年,他都忘不掉秋田的那片湖。恐怕这种令人煎熬的记忆会随着他良好的记忆力一直、一直地记录下去。
想到这个事实,平川哲文无力地蹲了下来,脑袋趴在了身前的床铺上,完全埋进了柔软的被单里。
但是再怎么不想面对都是要面对的。
像鸵鸟一样埋着脸的平川哲文听见了下方雨宫夜的喊声,他不得不抬起脸,准备开始面对糟透了的现实。
他撑着床站了起来,最后再看了一眼背对着他安然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