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管。管不管事,偏不偏心先不说,兹事体大当爹的比必需得有个态度。”
“如此会不会有人说孤猜忌自己兄弟?”
“太子遇刺本就是惊天大案,其实不用太子亲自动口动手,自有都水监勘验彻查案情,捉捕逆犯,交由三法司会审。陛下若问太子意见,太子只需就事论事,其他一字不提。一句话,凡事交由陛下定夺便可。”
李荣站起身来回踱步,最后来到刘浪身边,他把手放在刘浪肩头。
“孤若记得不错,阿浪今年只有十六吧?”
“殿下好记性。”
“十六啊,看事却比很多老臣都透彻。”
“殿下谬赞,臣只是敢想敢说而已。那些老臣其实心里也明白,只是不说罢了。”
“哈哈。你看,光顾说话了,快喝茶吃些点心。时候不早,先回去歇息,明日你我再聊可好?”
“谢殿下,臣告退。”
刘浪走后,季方从内室出来。李荣问他:“如何?”
“臣以为,刘浪之策甚好。”
“不是甚好,而是目前唯一可行之策。孤是太子啊,得忍。你把图木克交给三公公吧,就说孤出于好奇,借去研究了一下,但却始终不得其法,还请父皇赎罪。”
“喏。”
从驿馆出来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刘浪和薛不器迈出门槛,一下就看见站在街上等他们的余钱和乔大虎。刘浪有些感动,觉得自己也是个有家的人了。虽然这个家还没个准地方,还只有一只猫一只雕一个底细不明的胖管家,还有一个帮他守着爹娘墓地的火凤凰师姐,怎么看都不像个家的样子,但却让刘浪尝到了有人等着有人惦记的滋味,也感到肩上有了责任,其实这应该就算是有家了。
刘浪拍了拍余钱的肩膀问到:“回哪去?”
“刚在西城买了套宅子,都已经收拾好了,咱去那吧。”
“老余,我觉得还是去城楼那吧。天亮以后,会有不少人找我。你那宅子别让人知道,以后有用。”
“嗳,听您的,那咱就回城楼那去。那也收拾好了,帐篷重新布置,也清扫了一遍。小玄姑娘和咱家的小金就爱在那待着,新宅子有点小显得憋屈,她们住不习惯。家主、薛少,上车吧,坐车上还能睡会呢。”
余钱想得挺周到,赶来了一辆马车,车里铺了厚厚的垫子。刘浪和薛不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正好钻进车里眯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当刘浪睁开眼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