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腹内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温度。
陆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鳞片软化时发出的细碎声响，喉结处那冷硬的刺痛正沿着神经往骨髓里钻——熵寂卡牌的尖端已经刺破了皮肤，血珠刚渗出来就被水晶表面的幽光吸得干干净净。
“陆烬？”他又唤了一声，尾音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在战斗中失去镇定。
三天前他们还在量子实验室里调试熵寂卡牌的能量转化率，她的指尖沾着咖啡渍在白板上写公式，发梢扫过他手背时带起的温度，此刻正随着喉间的刺痛在记忆里翻涌。
凌苏夜的黑水晶瞳孔里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唇瓣开合，玛尔达的声音裹着金属刮擦的刺耳音：“用你的混沌纪元记忆喂养创世龙卵！”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陆烬的识海。
时渊法典的界面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原本用来分析虚空龙契约的数据流突然扭曲成血色警告：“因果律链断裂点：x-001——检测到‘清道夫总部’正在操控宿主”。
他终于看清了，凌苏夜后颈的水晶纹路里，有极细的银线正顺着脊椎攀升，那是他在古籍里见过的“傀儡锚点”。
喉骨碎裂的声音比想象中更闷。
陆烬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后颈往下淌——那是他的混沌血液在沸腾。
他咬着牙将最后一道因果律链打入凌苏夜的心脏，界面最后一次刷新：“因果律链重组率：38%(剩余时间：7秒)”。
他望着凌苏夜的面容，突然想起三天前她在实验室说的话：“熵寂不是毁灭，是另一种形式的重生。”
现在他终于懂了。但此刻，他只希望这重生来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凌苏夜的黑色火焰突然暴涨三寸。
陆烬感觉有滚烫的东西顺着后颈往下流——是他的混沌血液在沸腾。
界面的警告还在闪烁，而他听见了更清晰的声音，从凌苏夜的胸腔深处传来，像无数人同时说话的叠音：“孵化完成创世龙卵破壳。”
龙腹的金属穹顶突然裂开。
一道暗紫色的光柱从天而降，正落在凌苏夜的头顶。
“退开！”陆烬嘶吼着撕开混沌裂隙。
锈蚀的时渊法典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原本用来分析虚空龙契约的数据流突然扭曲成血色警告：“因果律链断裂点：x-001——检测到‘清道夫总部’正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