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算到轮回会被打破,所以把意识封在文明余烬里,等新周期重启再夺舍。"
陆烬的后背贴上墙面。
他突然想起三小时前沈璃说"要切断就一起切"时,腕间蓝鳞渗出的血也是这种近乎妖异的颜色——和凌苏夜新浮现的鳞纹,和瓷瓶里的金纹,似乎都循着同一种隐秘的纹路生长。
"所以苏晚晴的锈钥匙,其实是给轮回换了把更复杂的锁?"他低笑一声,指腹重重碾过瓷瓶上的金纹,"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开锁匠还是新的守墓人?"
"别碰!"
沈璃的时之锁链突然缠上他的手腕,却不是阻止。
锁链末端没入瓷瓶裂纹的刹那,陆烬看见她眼底闪过剧痛——那是观测者权限归零后,强行调用时之力的代价。
"纹路在重组。"沈璃的额头沁出冷汗,"它们...在模仿卡牌的结构。"
凌苏夜的量子容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她盯着容器投影出的数据流,脸色骤变:"熵能吸收异常,有东西在排斥我的能力——是归零者权限!"
陆烬这才察觉,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时爬满金色细流,像活物般顺着血管往指尖涌。
他想起成为归零者时,时渊法典在识海刻下的铭文:"当文明余烬苏醒,观测者的枷锁将化作破局之刃"。
瓷瓶在掌心突然一沉。
他低头,正看见冰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原本分散的金纹开始聚拢,在瓶身中央凝成模糊的卡牌轮廓。
沈璃的锁链绷得更直,链身发出将断未断的脆响;凌苏夜的蓝鳞纹顺着锁骨爬上脖颈,熵能在指尖凝聚成幽黑光团。
"要来了。"陆烬轻声说。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看见沈璃咬得发白的唇,看见凌苏夜瞳孔里翻涌的熵火。
金色数据流在他皮肤下窜动,像在寻找某个出口。
而那只瓷瓶,正发出类似心跳的轻响——
一下,两下。
裂纹深处,有什么东西,醒了。
瓷瓶表面的金纹在三人注视下完成最后一次扭曲。
陆烬掌心的刺痛突然炸开——那些爬满手臂的金色数据流竟顺着他的血管倒灌回心脏,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主动脉。
他听见自己喉间溢出闷哼,指节因攥紧瓷瓶而泛白,指缝里渗出的血珠落在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