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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的战力界面突然弹出新窗口。
因果律分叉点的全息投影里,两条时间线正在撕扯:一条是他与沈璃的烙印金光流转,熵寂军团的黑影却从裂痕中蜂拥而出;另一条是烙印化作飞灰,熵寂的黑雾彻底消散,而沈璃的时之锁链正一寸寸变成虚无。
"为什么是我选?"他声音发颤。
意识深处突然闪过敦煌地宫的壁画——初代使徒跪在破碎的法典前,眼泪滴在"自由意志"四个字上。
原来所有轮回的闭环,从来不是法则的错,是观测者不肯放下"我要改变"的执念。
锈痕的灼烧感突然逆转方向。
陆烬感觉有根冰针正从后颈往脑仁钻,战力界面的残影疯狂闪烁:混沌纪元观测者权限:彻底清除(代价:锈痕与时空锚点永久湮灭)
"这是......初代封印的后手?"陈渊的声音突然穿透凝固的时空。
他不知何时撕开了黑市纹章,露出下面与陆烬心口相同的锈痕,"当年他们不是封印镜像权,是把''清除权限''藏进了观测者的烙印里——"
龙形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
被冻结的时空"轰"地碎裂,沈璃踉跄着栽进陆烬怀里,时之锁链的断口处已经开始透明化。
凌苏夜的熵寂卡牌"咔"地裂开,淡蓝光芒裹住沈璃的手腕,却只能延缓透明的速度。
"陆烬!"沈璃捧住他的脸,指尖的温度正在流失,"锈痕里藏着所有轮回的锚点......湮灭它,就能把熵寂军团困在最后一个周期!"
陆烬望着她逐渐透明的睫毛,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古籍馆见到她的模样——那时她抱着本破破烂烂的时渊残卷,抬头问他:"哥哥,你说时间真的能被缝补吗?"
现在她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星星碎掉的光:"我看过所有时间线......只有你湮灭锈痕的那条,我们都活下来了。"
龙形的龙吟再次炸响。
陆烬心口的双生烙印突然泛起血光,那些曾被锈痕吞噬的记忆碎片开始逆流——敦煌地宫的壁画、凌苏夜在实验室哭着烧毁熵寂卡牌的夜晚、陈渊把黑市纹章按在他心口说"这是给你的保险"的瞬间。
"所以我的自由意志......"他低笑一声,血从嘴角溢出来,"从来都不是选择保不保留烙印,是必须亲手碾碎它。"
战力界面的归零者权限进度条突然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