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献祭"从来不是死亡,而是将意志具现为可测量的数值,成为规则的燃料。
"沈璃!
凌苏夜!"他突然收紧手掌,指甲几乎要掐进两人肉里,"听我说,不管接下来多疼,都别松开手!"
沈璃的金焰突然暴涨,烧得她眼尾泛红:"你要做什么?"
"用我们的自由意志当刀子。"陆烬深吸一口气,识海里的时渊法典突然化作一道金光,顺着他的血管冲进掌心。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在翻涌——修复古董时的专注、被程砚背叛时的愤怒、第一次握住沈璃手时的温度、凌苏夜在量子实验室里皱眉计算的模样,所有鲜活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上来,在数值界面里凝成跳动的金色数字:"自由意志值:97.3%。"
"原来如此..."凌苏夜突然笑了,幽蓝熵能裹着她的意志冲出来,在数值界面里撞出另团金芒,"我的自由意志值是95.1%——程砚以为我们会像前几任观测者那样,被规则磨平所有棱角,可他忘了..."
"我们从来不是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沈璃的时之锁链突然迸发出刺目白光,她后颈的金焰里浮出初代使徒的纹章,"我的自由意志值...是100%。"
三团金芒在交握的掌心炸开,将原本纠缠的时之力、熵能、混沌能撕成碎片。
陆烬的识海突然一轻,那些试图捆绑他意志的规则锁链"咔嚓"断裂。
可不等他松口气,实验室的空气突然凝固——程砚的虚影从地面的阴影里浮出来,手中握着初代使徒的锈痕法典,背后是世界树盘根错节的根系。
"愚蠢。"程砚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三位一体的契约只是另一个闭环,你们的自由意志值越高,能喂养的观测者就越强大。"他举起法典,锈痕在空气中画出扭曲的符文,"看看你们脚下——世界树的根系已经穿透了时空壁垒,新的观测者正在孵化。"
陆烬低头。
地面的阴影里,无数黑色根须正从凌苏夜滑落的钥匙里钻出来,在三人脚边织成张巨网。
数值界面突然弹出新数据:"世界树侵蚀度87%(临界值90%)"。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里的时渊法典,突然想起初代使徒手札最后一页的血字:"当自由成为规则,观测者将不再是观测者。"
"沈璃,把时之力注进我的法典。"他突然开口,"凌苏夜,用熵能包裹我们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