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猝不及防被告了白，顿时就怔住了。
她错乱的眼神，不由看向楚尧，像是在确认自己不是幻听。
楚尧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淡定。
因为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决定了，面对秦惜，他的感情不会再收着了。
以前他什么都没说，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
那就不必讲究循环渐进那一套了。
那样效率太慢。
他最起码要让秦惜知道，自己是想要追求她，而不是只当一个普通的朋友！
秦惜情商其实也没那么低。
这些天，其实她心里就有点预感。
哪怕是顾南夜，也没有凌骁这么殷勤，总是往她这边跑，并且每次还那么‘刚好’‘顺便’，给她带花。
只是之前对方没有明说，她也就装作不知道，不拆穿也不追问。
这会儿他表白得太突然，秦惜在最初懵了一下后，也回过神来。
心里浮现不少想问的问题。
例如，以前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好像也没从小师妹那听说，自己有什么感情发展对象。
这个凌骁，和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师姐弟吗？
她心里每次有意无意对这人行为的纵容，也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以前是不是也喜欢他？
然而，太多的问题，在心里滋生，她却不知道先问哪一个比较好。
于是反复张嘴，闭嘴，嘴唇嗫嚅好久，却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神情看起来就显得有些木讷。
楚尧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
他温声问道，“怎么了？被我的话吓到了？”
一句话，把秦惜那些想问的问题，都噎了回去。
她不再纠结那么多，撇开脑袋，不想看他，淡淡吐出一句：“油腔滑调。”
楚尧对她这个评价，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这怎么能算油腔滑调，这是说事实啊！而且，我这是告白，你就这样的反应啊？看来，我以后还是得尽量稳重一些。”
他低叹了一口气。
秦惜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
她瞧着这人这样假正经，莫名有些好笑。
不过，她也不想被他调侃，就没再理会，起身说了一句，“我去换衣服！”
然后径直回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