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两批,以屋子的中轴线为分界,东侧的伤员寂静无声,而西侧则是一直传来不同口音的呻吟。
这是苏军这一年来养成的习惯,能给出反应的伤兵会优先得到治疗,而那些已经无法发出声音的人则会被放置到一边默默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是残酷又无奈的选择。
“能看看今天反坦克枪分队的伤兵吗?他们打的很英勇,是英雄!”团长对医护兵提出要求。
“这好吧,请这边来,指挥员同志。”医护兵很为难的领着团长来到一个独立的单间。
门被拉开,一名头部缠着绷带的士兵正坐在床边,他全身的服装都破破烂烂,鲜血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像油彩一样抹在脸上。
“尤里金,你是英雄,祖国和人民会为你自豪的!”指挥官认识坐在那的伤兵,那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小伙子,平日训练的时候还会给大家演奏手风琴。
他伸出手去,想和伤员握手,鼓舞对方的士气,但是伤兵迟迟未动。
团长低头看去,才发现伤员的右手被包成一团,变成一个带着血迹的奇怪原型,而他的手指已经没有了。
弗拉柳申科强忍着悲痛,又换左手向士兵伸过去。
士兵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举起自己的左手。
那里同样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