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很少出现在这个地方。
在此之前,朱元璋仅仅来过这里三次。而且,每一次,都是放人出去。
因此,毛镶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朱标迟迟没有让毛镶起来,出奇的安静。毛镶也只能跪着,又大声说了一遍,“臣,毛镶,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候,朱标才蹲下来,“毛镶,抬起头,看着朕。”
毛镶抬起头,看到了那双和朱元璋一模一样的眼神。充满着杀意,充满着英气。
“你觉得,朕身后的这群人,是怕你呢,还是怕朕呢。”
这一句话,让毛镶心里咯噔一下。尤其是站在他面前的顺喜,更是让毛镶心里发毛。
毛镶咽了咽口水,“皇上威震天下,自然是怕皇上。”
朱标却摇了摇头,“朕觉得,他们更怕你。朕问他们话,他们都不敢回答。就是因为,他们怕你毛镶,责罚他们。却不怕,朕这个皇帝责罚他们。”
语气变得严厉,语速也很快。
毛镶完全可以感受的到,朱标正在强忍着愤怒。
“臣该死,请皇上治臣之罪。”
说完,毛镶就不停的磕头。
直到朱标脚底下的青石板上,出现了殷红的血迹,直到那块青石板,也有了松动。
“起来吧。”朱标淡淡的开口。
毛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十多次的磕头,让毛镶头晕脑胀。
“李伯昌是不是在里头。”朱标指了指里面。再伸头往里面看时,朱标也可以感受到一阵冷气,从里面传出来。
站在太阳底下的朱标,也觉得不寒而栗。
毛镶点头,“是,太上皇下旨,拿了李伯昌。”
“什么罪名。”
“结党营私,滥用职权。”毛镶回答。
“结党营私。”朱标冷哼一声,“好,那你告诉朕,结的什么党,营的什么私。”
毛镶深吸一口气,心里安定许多。
这个时候,毛镶再没有什么害怕的地方,“结陈党,营李私。李伯昌在大理寺卿、吏部尚书时,为陈则武提供诸多便利。在湖广的官察,也玩忽职守,百姓怨声载道。”
“四川盐政、湖广盐政,更是出现了百姓无盐可吃,无盐可用。这些,都是在陈则武为户部尚书时,所发生的。”
“李伯昌本该上奏朝廷,为百姓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