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记录,将刚才拨出的电话存了下来。
唐姗姗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江心月。
江心月原本等秋收前的空闲时间,商量李狗儿去见见他前妻,眼下又到种稻除杂、赶花时节,加之又是第一年栽种,不敢大意,所以这事一直拖着没办。
今听说黄艳红自己要回来,岂不是神来天助?正好省了外出这一趟的舟车劳顿。
可黄艳红回来是回来,并不标志着李狗儿就有了老婆。如何让他俩重归于好,这才是关键。
江心月找大李妹来商量。大李妹亦犯愁,说自己跟黄艳红不熟,交不了心。撮合这事很难办。
想来想去,江心月都想不出好办法。
这天,唐姗姗又来电话,说权娃妈妈主动加她微信了,还说回来直接到学校来看望孩子,希望能跟老师们聊聊。
江心月一听,机会不是来了吗?当即叫唐姗姗应承到,并叫她一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她希望帮李狗儿找回老婆,但事隔这么些年,物易事移,两人之间到底怎么想的,她不得而知。
得摸清两人的真实想法,才能撮合。不能好心办了坏事。江心月在心里打定主意后,便前往李狗儿家找他摆龙门阵。
这天,天高云淡,惠风和畅。李狗儿、彭文冬、赵忠等人,一整天在示范田里赶花。他们拿着长长的竹杆,站在父本稻中,奋力地将父本花粉摇向两边的母本禾株。
从高处看去,一块块稻田整齐归整,一行行稻禾横竖笔直,在明亮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无与伦比的乡村美。
直至太阳下山,李狗儿才拖着两根长长的竹竿从外面回来。
江心月站在李狗儿家的晒坝里,看着三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修建的,如今看起来陈旧不堪的青砖瓦房,心里想,黄艳红在外打工这么多年,见惯了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她还能看得上这山旮旯的破砖房吗?
见到李狗儿叼着支烟慢悠悠地踏上晒坝,江心月立即接过李狗儿手里的竹竿,朗声问道:辛苦不辛苦啊?
“没办法。变了泥鳅就不怕泥巴糊眼睛。”李狗儿恹恹地应道。
“今年风调雨顺,收成应该不错,很快就苦尽甘来了。”江心月安慰道。
李狗儿拉了两把椅子出来,一把给江心月,一把自己兀自坐了。
见李狗儿兴致不高,江心月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李狗儿大致知道江心月来找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