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那是信服,是期许,是愿随其赴汤蹈火的决然。
毕竟在这军中,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自家主帅虽年少,却从未端过贵公子的架子——演武时与士卒同甘共苦,营帐中与将领彻夜论兵,甚至连"纳气诀"的修行心得,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麾下。
这般以身作则、亲力亲为的主帅,如何能不让人衷心拥戴?
二十万凡军,二十岁的少帅,这看似年轻的组合,却藏着改天换地的力量。
或许正如军中老卒所言:
"破天斩仙,锋芒初露;待得沙场磨剑日,便是凡军震九霄之时。"
且看这对少年将军,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用二十万铁血之师,写下属于他们的传奇。
灵树福地的晨雾如缕似幻,在演武场青石板上织就朦胧画卷时,独孤威岳与独孤威擎已立在点将台顶。
玄色披风被初升朝阳染上鎏金边缘,少年将军的身影倒映在士卒眼底,似出鞘之剑般锋芒暗藏。
二十万将士列阵如墨云翻涌,从点将台漫延至围墙尽头,甲胄反光连成银辉之海,唯有两声轻不可闻的佩刀抚触声,泄露了主帅心中暗涌的波澜。
“七哥,演武场的砖角都被靴底磨出凹痕了。”威擎望着阵列中齐整如标尺的枪尖,忽然轻笑一声,
“也不知咱们在沙盘上推演百遍的战阵,在祖父和父亲眼中,可算得‘初具气象’?”
他的指尖摩挲着刀柄缠绳,语气里藏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与忐忑——那是对父辈认可的渴望,亦是对自身能耐的期许。
威岳侧首时,晨光在他眉骨处折出温厚弧度。他抬手按住弟弟肩膀,掌心透过衣甲传来的力道:
“八弟可还记得,父亲第一次带咱们看演武时说的话?‘好刀需在石上磨,好兵需在血里练。’”
他望向远处蒸腾的雾霭,目光似要穿透这方福地,“演武场的尘土再厚,终是比不得战场上的硝烟。但换个角度想,咱们把根基扎得越深,将来破土时才越有雷霆之势。”
威擎闻言低笑,指尖叩了叩刀鞘:“上次青羽宗之乱,我原想带‘斩仙’阵去试试锋芒,父亲却未同意。”
他的语气里有未脱稚气的遗憾,却也暗含锐志,“不过现在想来,父亲许是想让咱们先把‘纳气诀’与战阵融合的火候练得更足些——你看这二十万兄弟,已有六成能在列阵时引动煞气共鸣,比三个月前足足多了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