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些长。
轮椅辘辘,脚步沙沙。
祭台上,摆放着三牲——马头、牛头、羊头。
马头为緌(rui四声驹,是二岁的黑鬃黑尾马。
牛头为黄牛,是三岁的土色公黄牛。
羊头为羝(di一声羊,是三岁的黑色公绵羊。
三牲之后,是秦国历代先君牌位。
从秦非子到秦庄襄王,共三十五位秦君,尽皆在此。
三牲之前,是正面绣有玄鸟、背面刻有秦字的三足小鼎。
三足小鼎中有半数灰烬。
秦傒站在玄鸟秦香鼎前,双手握持三柱檀香于身前。
对着历代先君牌位恭敬三拜,插入鼎中灰烬。
“你心中有恨。”老宗正面色缓和,闭目养神:“祖宗都在,把你心中的恨说出来。”
秦傒嘴角扭动,昂藏身躯止不住得颤抖。
没错,他心中有恨。
他恨先王,恨秦子楚这个畜生杀了他所有的兄弟!
那些死去的兄弟个个都叫他一声大兄,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以往祭祖,祖祠内立数十人,声音大些可令烛火摇动不已。
今日。
秦傒扭头四视,回头四望。
空空荡荡。
除了他和从祖祖父,再无一人。
说话有回音。
秦傒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仇恨地盯着面前最新放上去的牌位——秦庄襄王子楚。
他真想一把拽下来,砸得粉碎!
他呼吸减重,粗气连喘,仿佛下一息就会冲上去,就这么仿佛了近一刻。
“既然现在不说,那这辈子就不要说。”老宗正不知何时睁眼,望着新宗正,缓缓道:“芾懂你的苦痛。但事既发生,无可挽回。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秦傒低吼,面部狰狞。
吼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到面前是高自己三个辈分的从祖祖父。
他弯腰,痛苦地以首覆面,泪水自指缝流溢,连连、缓慢后退:
“你怎么可能懂?
“我的兄弟杀了我的兄弟,杀尽了!
“过去?这怎可能过得去!”
“秦傒!”老宗正拳砸木轮,一声厉喝:“饶舌竖子!我秦国宗正未有如此软弱者!不行你就滚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卡丘梦蝶 作品《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第两百五十二章:悲哉秦王,新老宗正,阿房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