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惊得白马后颈寒毛倒竖,抖了短短这一会就不知道第多少个的机灵。
他快速转身,织锦衣摆扫翻盛着腌梅的楚风漆盒,本能胆怯后退两步。
有感失了白家颜面,余光仿若瞥见侍从、宾客低头偷笑,于是强进一步。
停一瞬,再进半步,嘴角牵扯出勉强的弧度:
“君侯请讲。”
长安君不知何时来到白马身边,一手端着一樽酒。
其将左手那樽酒递向白马,三足青铜爵纹的饕餮独目正对白马咽喉。
右手微微高举酒樽,樽中酒如镜,倒映出白马略微颤抖的眉眼。
公子成蟜眉毛上挑,烛光在眉骨投下刀锋般的阴影,那双天生的丹凤眼格外摄人心魄:
“喝一樽?”
白马咽口唾沫,喉结滑动,牵动衣襟。
他又感觉到紧了,这破衫勒脖子!
双手接过酒樽,指尖触及冰凉的樽身,仿若被冻到一样微微瑟缩。
嬴成蟜视线流转。
笑笑。
不语。
少年率先一饮而尽,倒扣酒樽,残酒缓滴:
“饮胜!”
“饮胜。”白马语音干瘪,每个字都像从砂石中挤出。
他双手并抬,送酒入口。
往常可口的美酒,今日有些苦,还有些铁锈味。
舌尖传来痛意。
仰头喝酒的白马后知后觉,不知道自己何时咬破了舌尖。
血珠渗进牙缝。
混入苦酒,掺入腥甜。
他有样学样,照着公子成蟜的动作倒扣酒樽。
嬴成蟜大叫一声“彩”,转身自斟了满满一樽酒。
高举过头,对着满堂宾客:
“本君敬诸君,饮胜!”
少年再饮一樽酒。
“饮胜!”众人皆喊。
满堂宾客齐起立,举樽共与长安饮。
嬴成蟜揽着白马肩膀,两人各归各席。
宾客四下互相对视片刻,随即觥筹交错,举樽相庆,气氛比之前还要热烈。
酒过一巡。
七名铜管舞女郎披着纱衣入场。
一领舞,七配舞。
领舞者明眸皓齿,天然带着一抹羞涩之意,一低头自有千种风情。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卡丘梦蝶 作品《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第两百八十章:春平痛叫,白马惊怖,公子爱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