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
她看着她的战马前蹄高扬,引颈向天,停止冲锋,马鬃在风中起又落。
她看到一双双惊慌失措的眼睛,一具具粘上猩红的甲胄,一双双踩着她鲜血的军靴。
咚咚~!
她落地,在地上弹跳两下。
骨碌骨碌~!
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连滚。
有洁癖的她最不喜脏。
那张一生都洁净的美面粘上了混有她高贵鲜血的肮脏泥土,她却顾不得了,不能像以往那样大发雷霆处死几个奴隶泄愤儆吓了。
沾着鲜血污垢依旧很美的头颅在地面摇晃着,其上薄唇微动。
失去声带的她发不出声。
若是有会读唇语之人见之,当知她想说的是——他怎么敢?
说来漫长,不过短短不过十息。
西桃大睁着眼睛,仰望天空。
瞳孔涣散,颜色全无。
天黑了。
天大亮!
“结阵!”未披甲的铁面锐士厉声大喝,嗓音沙哑中透出一丝尖锐。
其站在四蹄站立的战马马背上,对着那二十余名来犯者,平举尚在淌血的长柄宽刀。
新上任,统领的成蟜宫一百名郎官、二十名伍长、十名什长、两名屯长的百将下达第二个军令:
“杀!”
“杀!”郎官们嘶声应喝。
士卒以服从军令为天职!
在西桃一人面前脆弱不堪的战阵,在二十余名西家家臣前坚不可摧,惨叫声跟着鲜血四溅。
成蟜宫新上任的百将跳下战马,饕餮铁面上的鲜血“滴答滴答”。
其踩着鲜血,走着军伍中的刚硬步,来到白家主妇西桃的脑袋前。
其想起了色胚徒弟的话:
“吃什么补什么,所以吃苦不能成为人上人,吃人才行。”
其抬手,摸着徒弟亲手选择的饕餮铁面,摸到上面那变得有些粘稠的鲜血:
“你这色胚,可没说食的人是白家主母啊杀人好杀,可接下来你要如何收场啊。”担心色彩极为浓烈的声音轻微,且轻灵,比秦国时下流行在屋檐下悬挂的铜铃还好听。
“权谋如此难学,无瑕就不学了吧。”白家白无瑕轻轻踢了白家主母一脚。
十年前的咸阳,一说起白家,默认是白起的白,不是孟西白的白。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卡丘梦蝶 作品《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第两百九十三章:两个白家,白马之死,公子不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