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蔽呢?”
荀子微微颔首,这个弟子虽然才思不敏,但胜在直言敢问。
“心要空,要专一,要安静。”荀子缓缓道来,手指依次竖起三根:“心里不是不能装东西,但要懂得放空。不是不能想很多事,但要懂得专注。不是不能动作,但要懂得静下来思考。”
坐在后排的陈嚣皱起眉头。
他在稷下学宫的时候,除了上师长的课,听的最多的课就是道学。
举手示意,得荀子颔首允许后,陈嚣道:
“师长此言,弟子听起来有点像老子的‘致虚极,守静笃’。
“弟子不知,二者是不是一个意思。”
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几个弟子偷偷交换眼神——师兄真敢问啊,师长对于道学可一向没什么好感。
他们清楚记得,师长为稷下学宫祭酒时,道学大家魏牟子多次请师长召集学宫学子来听讲道学,师长每一次都是坚决且严厉地拒绝。
讲台上的荀子皱紧眉头,脸有不悦,手指重重敲在案几上:
“老子只知道静,不知道动。
“只知道空,不知道实。
“我说的虚静,是为了明白礼义、看清事理。
“而不是像老子教的道学一样,只知道坐着发呆!”
浮丘伯的笔尖在竹简上顿了顿,墨汁晕开一小片。
他抬头,看见师长眼中闪过的锐利光芒,与年轻时别无二致。
道学,是荀子批判最深的学说,之一。
讲学结束,弟子们三三两两离开讲堂。
自秦国暂归的浮丘伯留下来,整理散落的竹简,将这些无价之宝按顺序捆好。
少顷,他抱着竹简走出讲堂。
正看见师长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着西沉的太阳出神。
初夏晚风掠过,几片银杏叶在枝头舞动身姿。
浮丘伯轻手轻脚,走回屋内,取了一件厚布衣,又回到院中。
“师长,天凉了,加件衣服吧。”他将衣服披在荀子肩上,手指触到老师瘦削的肩骨,不由心中一酸。
师长过了七旬,虽然精神矍铄,但身体明显不如从前了。
荀子似乎没有察觉,目光依然停留在远方的落日上。
浮丘伯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夕阳将师长的白发染成金色。
“伯啊,”荀子突然开口,声音比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卡丘梦蝶 作品《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两百七十四章:定海锁国,荀子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