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极淡却真实的欣慰。
这种建设本身,就是秩序和力量的体现。
工地虽忙乱得有些像蚁巢,却没有出现他所担心的混乱。
马尼德似乎确实管住了这巨大的场面,工头和工人们各司其职,物资转运有序,没有发生哄抢、械斗或者影响核心区域秩序的事件。
“秩序是生存的基石,也是沈穆大人意志的体现。”法提斯轻声自言自语,仿佛在给今日的巡查做一个总结。
他对马尼德的管理能力又高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并未在建设的热土上停留过久,很快便转向了城墙内侧下方。
那里是城市新开辟出来的、靠近老城墙根的一片空地,已经被平整出来,专门用作新兵训练场。
此刻,训练场上喊杀声震天。
数十名新招募的士兵——其中既有强壮但尚显笨拙的斯瓦迪亚年轻人,他们穿着统一发放的朴素皮甲,手持涂成红色的训练木枪或木剑,列队练习着基础的刺杀动作。
“突!刺!收!稳住下盘!脚步别乱!”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老斯瓦迪亚军士大声咆哮着,不断矫正着新兵的动作。
“你!枪举高点!想让人一下子戳翻你吗?”
“你!腰塌了!拿出点力气来!”
阳光下,汗水顺着新兵们年轻或不甚年轻的脸颊滑落,有人气喘吁吁,有人咬牙坚持,有人动作标准,也有人漏洞百出。
但无一例外,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种对未来的渴望,以及一丝被高压训练激发的血性。
他们知道,只有在这里合格,才能真正穿上甲胄,拿起利刃,为守护这座给予他们安全的城市而战,为那位将他们从深渊边缘拉回来的沈穆大人效力。
法提斯的目光在这些新兵身上缓缓移动,如同质检官审视着新出炉的兵器胚胎。
他看到了粗糙,看到了生涩,但也看到了进步。
一个新来的青年,最初连木剑都握不稳,现在已经能连贯地完成一套基础格挡动作。
一个高大的斯瓦迪亚农家子弟,步伐有力,但协调性不足,在老兵的不断敲打下,也开始有了配合的意识。
“兵源还很不足。距离应对东边的威胁,更是差得远。”法提斯心中思忖,眼神锐利:“但种子已经播下,只要时间,只要忠诚,只要不停的锤炼”他相信,在沈穆大人规则食物的滋养和相对安全环境的保障下,这些新兵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