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的断壁上,那里残留着一小块焦黑的印记。
“是前天清理的那波黑骨畜生挣扎时留下的磷火灼痕。”他身后的副官低声说,“刚刚过来的班达克大人昨天检查过,没有深渊腐臭残留。”
“再通知工兵,天亮后用水净洗一遍。”骑士队长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深渊的把戏太多。让游猎者们也重点留意这片区域,任何黑雾不正常的汇聚点都要报告。”
他抬起头,视线仿佛穿透了那些缠绕的藤蔓和绳索构成的立体网络,望向更远处死气沉沉的核心黑域方向。
圣树骑士们继续行进,马蹄踏过布满瓦砾的地面,只留下几不可闻的轻微甲胄摩擦声和地上浅浅泛起的、驱散死亡阴霾的圣洁微光。
堡垒中心,高达百米的盘根巨木瞭望台上,沈穆独自矗立的身影仿佛与冰冷金属融为了一体。
灰披风在他身后纹丝不动,如同凝固的雕塑。
他的目光掠过加固的塔盾防线、闪烁着冷光的粗大弩炮炮管、下方忙碌加固壕沟的士兵、如林战戟斜指西方的长矛阵、在楼房阴影中若隐若现的木精灵暗哨、以及绳索藤蔓网络中如猎鹰般警惕的身影
风吹过新生的活化荆棘,发出如同低语般的沙沙声。
下方的士兵们低声交谈着昨晚的“凝固感”和“刮擦声”,弩炮旁的罗多克技师在检查着炮膛内蚀刻的纹路是否清晰,楼房间的木精灵在无声地调整着吊索的张力。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准备迎接那死寂深渊中随时可能爆发的真正吞噬。
空气中弥漫的,不是松弛,而是在最高警戒下等待惊雷的极致窒息感。
沈穆的手指在冰冷的瞭望台边缘轻轻敲击着,仿佛在计数着风暴核心深处每一次未知的搏动。
精灵之森壁垒的宁静如同绷紧的弓弦,表面下是汹涌的暗流。
莱戈拉斯传下的命令像投入池塘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士兵们谈论着异常的凝固感和刮擦声,警惕的目光更多地投向那片死寂的灰雾深处,搜索着任何微小的动静。
然而,比声音更先到来的是气息。
那股沈穆早已洞悉、士兵们也开始隐隐察觉的深渊腐臭,如同瘟疫般在灰雾中无声蔓延、加剧。
起先是微乎其微的辛辣感,混杂在惯常的尸骸焦臭里,像烧焦的硫磺。
仅仅过了一天,这气味便陡然变得粘稠、刺鼻。
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