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冲锋者身上,效果却大打折扣。
无数的骨箭撞在劣骸被污秽力量催生出的厚实腐肉角质层或被“收割者”身上的骨刃铠甲弹开,徒劳地插满了地面,仿佛为大地又铺上了一层惨白色的新毯。
只有少数倒楣的深渊爪牙被击中要害关节或眼眶,才会抽搐着倒下。
空中同样混乱,由庞大飞行骸骨生物组成的战群与深渊阵营中那些散发着焦臭、皮翼破烂的魔物激烈缠斗,骸骨碎裂与污秽血肉碎块如同肮脏的雨点般不断从灰黑的天空簌簌坠落。
这场相互吞噬的战争,惨烈到了极致,也胶着到了极致。
深渊与死灵,这对不死不休的死敌,它们的注意力完全被对方死死吸引,那源自规则层面的仇恨与吞噬本能,让它们近乎完全忽视了远处那沉默得如同一座冰冷钢铁巨岩的人类壁垒,以及壁垒前严阵以待的人类军队。
仿佛那片由秘银重甲、精钢长矛以及弓弩构成的金属丛林,只是一道无关紧要的、稍后再收拾的背景板。
深渊爪牙那扭曲的瞳孔中燃烧着吞噬骸骨军团残存力量的贪婪;骸骨士兵空洞眼窝内摇曳的幽绿魂火,则是对深渊不死不休的冰冷怨毒。
双方忘我地厮杀着,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最本源的能量碎屑,被各自后方的核心贪婪地抽取、凝聚。
就在这无休止的疯狂漩涡边缘,沈穆卓立于临时堆砌的指挥土台上,他的身影如同深扎入冻土的标枪,凝固不动,唯有腰间的佩剑剑柄在掌心无意识的摩挲下散发着微弱的温热。
两个多小时的全神贯注等待,并未在他年轻的脸上刻下丝毫疲态,那双幽深的眼眸依旧锐利如鹰隼。
他身后,庞大的突击集群如同精密的战争机器进入短暂的“静止待机”状态。
精锐的斯瓦迪亚重装骑士们稳坐于披甲战马之上。
这些披挂重型板甲宛如移动堡垒般的贵族骑士们,此刻大部分已卸下了沉重的桶盔,任由深冬冰冷的空气拂过他们汗水淋漓的脸颊。
坐骑打着响鼻,粗重的喘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团团白雾。
骑士们从腰间或鞍袋里取出压缩肉干、蜂蜜硬奶酪和冰冷的饮水,沉默地咀嚼补充着消耗巨大的体力。
偶尔有侍从在队列间穿行,低声传递着命令或更换磨损的马蹄铁。
精锐的圣树骑士团则展现着精灵庇护下截然不同的风貌。
他们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