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复品味。
陈诗妃不言不语,轻而优雅挥了下手。
秘书善于察言观色,心领神会地吩咐佣人上茶,并让连厘落座。
连厘不拘谨,道了声谢便坐在陈诗妃对面。
风盘旋环绕,茶香四溢,盈满鼻翼时,陈诗妃才放下手中的书籍,正眼打量连厘。
女生一头乌黑浓密的齐肩长发,几缕发丝掖在耳后,露出轮廓精巧的耳朵,一只车厘子形状的红色耳坠在耳边微微晃荡,艳得明媚。
清亮杏眼,挺翘鼻子,五官无瑕疵,漂亮到这个地步少有,那份处变不惊的淡定更少见。
无论是好相处的模样,还是由内而外的气质,都极讨人喜欢。
陈诗妃见过几次连厘的照片,知道这个小姑娘长得漂亮,亲眼看到,顿觉不仅仅是漂亮。
对于陈诗妃的打量,连厘坦坦荡荡,樱唇微抿,翘起礼节性的笑。
“知道我今日找你为的是什么事吗。”陈诗妃的声音温柔坚定,属于拥有力量感的温柔,好似无论她说什么,都足以令人信服。
久处高位的人说话大多数喜欢弯弯绕绕,掌控式的谈话,让对方说出自己想传达的信息。
不需开口,就能让他做她想让他做的事情。
如果她二十二岁生日那天,薛舒凡说的八卦是真的。那么这样的掌控者,曾经患过双相情感障碍?
连厘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诧异,面上并不显,礼貌浅笑:“夫人有话可以直说。”
“用不用先让你给言庭和识越打个电话,告知我们见面的事情。”陈诗妃不会轻易被连厘带着走,也过了冲动的年纪,语速不急不缓的。
“不用了。”连厘道,“您找我,想必是有事要与我单独说,他们知道与否都不影响我们今天的对话。”
连厘没有回避,倒是让陈诗妃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世家太太背地里替自家孩子解决外面的情人,不是希罕事。
那些情人,男男女女大多喜欢一个说辞:你和我见面,说这些话,跟ta打过招呼了吗,麻烦你先跟ta打招呼,交流清楚,再让ta告知我。
没能力解决问题,所以把问题抛给ta。
看似厉害,实则空壳;看似勇敢,实则软弱。
“如此甚好。”陈诗妃说,“二十年前,老爷子见你父亲带着两岁大的幼女,心生怜惜,帮你们父女在京城扎稳脚跟。十年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