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主动提起纪檀,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他们两个,都是莫大的进步。
靳识越心底溢出难言的感觉,嗓音带着少许的玩世不恭:“肯定没有你厉害。”
“我学大提琴是为了找她,她喜欢大提琴,我想着万一有一天她在舞台上看见我、知晓我的名字,认出我是她女儿,就会来找我们父女。”
幻想是美好的,可事实却是纪檀知晓她的音乐会,不想认她。
连厘在音乐上没有太多天赋,她学大提琴付出了许多精力和汗水。
小时候,别的小朋友学琴,手指被磨出破、出血,疼得喊爸爸妈妈时,连厘咬着牙,忍着疼痛,说她没事,她还可以再练两个小时。
为了不让连景程发现她手上的伤,连厘没有贴创可贴,伤口愈合又裂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受伤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她也逐渐对疼痛麻木,变得越发冷静淡定。
“她说,她以前离开我们是迫不得已,她不想我爸受到牵连、不想钟家伤害我们父女,她想自己解决完事情就回来找我们。”
可纪檀即便再聪明、再孤勇,终归只是一个人,她无法撼动钟家、无法挣脱身材魁梧的保镖。
纵然有千分不舍万分思念,被关在异国金笼子里,无法逃脱也无济于事。
“你最喜欢的梁祝,也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现在不喜欢了。”靳识越说。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节选自水浒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