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精准投向全黑色的保时捷。
周围人来人往,驾驶座的男人却全然不放在眼里,嚣张地将车开到她面前。
不用他下车,连厘直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座椅里。
她系安全带时,靳识越侧身,伸臂到后座,修长指骨握着一束,递给她。
德国鸢尾、纯白色的雪山玫瑰和剑兰组成的精美束,朵盛开鲜艳,散发着清淡的幽香。
连厘抱在怀里,指腹捻了捻质地丝绒的瓣,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靳识越启动车子,歪头瞧她,懒声道:“给女朋友送还要挑日子?”
“不用。”连厘甜笑道。
她低头,将脸虚虚埋进束里轻轻闻了两下。
他明天就回国了。连厘心想。
靳识越已经在这里陪她一个星期多了,再不回京,靳家估计要派人过来绑他回去了。
再如何明事理,连厘心中的不舍和忐忑依旧分毫未减。
担心两人相隔两国,他变心吗?
应该不是。
连厘偏头望向靳识越,心中的那团愁绪只增未减,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担忧什么。
手机屏幕亮起,弹出新消息。
薛舒凡:厘厘,在顶尖学术殿堂有没有掉头发呀?
连厘眼眸倒映着这条文字,笑了:人每天都会掉头发,我也不例外。
薛舒凡:学术天板呢,别总钻研学术,多出去玩玩。
连厘:放心,我可不是书呆子。调皮.jpg
跟薛舒凡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不知不觉已经到达庄园。
车子停在别墅主楼前面的水晶喷泉旁。
连厘收起手机,看向靳识越,忽然发现他今天有点安静。
“怎么了?”靳识越大掌攥住她的手,牵着她漫步走进别墅。
连厘问:“你刚刚在车上怎么不跟我说话?”
“在开车。”
“开车也可以讲一两句话。”
“不是说了一句?”靳识越轻轻挑眉,饶有兴致地注视她。
平时他驾驶的时候多说几句话,连厘就板着脸叫他闭嘴,专心开车。合着他说不说话都不对?
连厘不吱声了。
她握紧他的手:“晚上吃什么。”
“面。”靳识越简明扼要。连厘有些心不在焉,没瞧见他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