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因为前冲而压低的身体,顺势向后直立起来,脚下的雪鞋稳稳地踩在雪地里,如同扎根的树木。
那条致命的刺尾,在他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徒劳地横扫着,带起的劲风甚至吹起了他裤脚的浮雪。
但距离真正能伤害到他,还差着一个遥不可及的身位。
他用一种近乎冷酷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头野兽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与受伤的豪猪缠斗,是猎人最愚蠢、最致命的行为。
它临死前的每一次抽搐和翻滚,都可能让那些连接松散的棘刺像子弹一样脱落飞出。
靠近它,就等同于踏入了一个随时可能爆开的暴雨梨花针,一旦被那带倒钩的刺扎中,后果不堪设想。
长矛深深地插在豪猪的身体里,像一根致命的楔子,被贯穿胸腔要害的它,神经系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瞬间失去了所有协调能力。
它没有跑出一步,而是像一个被抽掉所有骨头的布偶,当场向一侧瘫倒在地!
林予安拔出长矛,鲜血迅速从它颈侧的伤口处汩汩涌出,将洁白的雪地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深红色。甚至冒着丝丝的热气。
它的身体在雪地里剧烈地抽搐着,四肢无力地、本能地蹬刨着,掀起一片片雪花。
这并非逃跑,而只是生命消逝前,不受大脑控制的最后神经反射。
每一次抽搐,都有几根棘刺从它身上脱落下来,散落在血泊周围。
最终,它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只剩下微弱的颤抖,最后彻底不动了。
那双黑豆般的小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
林予安没有立刻上前。
始终保持着直立手持长矛的姿势,站在安全距离之外,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冷静地观察了足足一分钟。
他仔细地看着豪猪的胸腹部,确认再也没有任何呼吸的起伏。
同时用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确保没有其他被血腥味和惨叫声吸引而来的危险动物正在靠近。
在确认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后,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白色的哈气,放松了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紧绷到了极点的肌肉。
战斗后的轻微颤抖感,混合着成功狩猎的巨大喜悦,瞬间充满了他的全身。
他走到那只巨大的豪猪旁,心中默念了一句感谢。
然后,他才直起身,对着镜头,用一种压抑着激动但依旧平稳的声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意勾画渔火钱江 作品《美利坚打猎:从荒野独居开始》第223章 棘手的很(求月票!刺刺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