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威严。
目光所及每一处都被细心的擦拭干净,一点看不出这座宅子已经荒废了十几年。
很快有小厮从里面拉开了。
大门厚重,得两个小厮才能拉动。
盛子骄踏进门槛,里面是门面广阔,屋宇雄壮,廊亭回环。
庭前的枯树被移除,栽上了桂花和银杏。
这种宅子仿佛也焕发出绿油油的生机。
盛子骄觉得很奇怪,明明从未来过,她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阔别已久。
盛嘉站在她身后,环视一圈后带着怀念说道:“你就是在这里出生。”
盛子骄并不知道这些,她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西北,那里广袤辽阔,她一直将西北视作故乡。
盛嘉继续说,“你出生的时候,整个人就这么大点。”他手上比划一下。
“软软糯糯的,跟一个小丸子一样,浑身都是奶香。”
“我第一次见到那样小的人,抱你的时候浑身无措,就怕伤到你。”
盛嘉慢慢说道,回忆起她小时候,脸上都带着轻柔的笑。
“后来,义母没挺住,西北又起战乱,义父睹物伤情,就带着我和刚出生你一起去了西北。”
盛嘉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那一年盛嘉不仅失去了亲生父母,还失去了待他如亲儿的义母。
新生命的诞生,和故人的逝去,义父沉迷悲痛,大多数时候小小的婴儿都是由自己照看。
随行的都是些大老粗,竟然真的就让一个九岁的孩童照顾小婴儿。
每一次婴儿的啼哭和呜咽,都让小小的盛嘉一阵恐慌,生命飘渺,他很怕这个小生命也会像其他人一样也消失不见。
因此他对她投入了极致的关心,事事经手,从不假手于人。
即便后来义父缓过来之后,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也总觉得不安,时刻回摸到她的小床边瞧着她安然入睡。
只有那时候,躁动不安的心才会慢慢平静。
听着别人谈论自己的小时候是件很奇特的事情。
那些不存在她记忆里的事情,是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原来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是羁绊。
盛子骄被他勾起一抹兴致,在这座年岁久远的大宅子里缓步观赏。
盛嘉也收拢起自己的情绪,细致地给她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