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别人退一步,她进十步,贪心得很。
临山觉得好笑,笑她的弱小和不自量力。
就好像小白兔被抓到狼窝里,软软的肚皮暴露在敌人眼前毫不自知,还蠢蠢的示威一般,殊不知恶狼随时可以撕裂她脆弱的脖子,挖出她的血肉。
他本不该惯着她的性子,该给她点厉害瞧瞧,临山内心想着。
只是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睛好像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而那双悬在空中晃悠的脚,白嫩纤细,白里透粉,带着可爱和暗藏的诱惑。
临山觉得自己的喉咙突然发痒,急需一杯清凉的井水解解渴。
他黑沉着眸子看了盛子骄许久,盛子骄毫不妥协的回视着她,那双眸子里闪烁着什么,临山暂时还看不出来。
最后,临山一点点弯下自己的膝盖。
就让小白兔多闹腾一会吧,他一边做着虔诚臣服的动作,一边内心想着。
他半跪在粗粝不平的水泥地上,膝盖泛起密密麻麻细微的疼,他却只是专注的握住那只小脚,生疏又认真的为她穿着鞋子。
他动作很慢,彷佛在做什么大事一样,盛子骄等得有些不耐烦。
终于鞋穿好了,盛子骄收回脚,徒留临山的手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悬在空中。
盛子骄得了这样的伺候,面色却不是很满意。
“你是废物吗?做这点小事都要这么久,连我家仆人的一半都不及。”
盛子骄有家里的教养,不会说一些不入流的脏话,却更懂得如何羞辱一个人。
一句一句的将他贬到了地底。zw.ćőm
盛子骄想得很简单,短时间自己是逃不走了,而临山又对她格外容忍,不趁着这个机会多骂两句都是自己亏了。
毕竟自己本该在豪宅里享受着富二代堕落的纨绔生活,而不是被困在这个贫穷的山村。
反正他也不舍得对自己动手是不是?她心里得意的想。
不仅如此,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故意羞辱的一脚踹上临山的胸口。
刚换上的干净衣裳一下出现一个灰白的脚印,不轻的力道却没能撼动临山半分。
不过盛子骄主要意在羞辱他,也知道自己对他造不成实际伤害。
临山还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不动,他眉睫轻颤,然后一把抓住那只纤细的脚踝,盛子骄本欲缩回的脚一下被他握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