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的母亲是个苦命又温柔的女人,对待同样拐卖的临山很好,临山来了之后,没几年她就怀孕了,生下来临水。
在长期的身体和精神折磨,再加上产后抑郁,导致她精神变得十分不正常。
对于亲生孩子临水非打即骂,临水的性子也一点点变得呆滞木讷。
临山一直生活在临家,对于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了。
他学着做农活,学着跟山脚的猎户狩猎。
在他成年的那一年,他将临家那个不靠谱的爹悄悄推到枯井里死了。
那个苦命的女人也没熬多久就走了。
就剩他和临水两个人。
临山知道自己是被拐来的,现在没有人管他,他大可离开。
只是他不记得原来的家,又在这里待习惯了,他会种地,会打猎,他在这里一样过得很好。
于是他选择了留在这里。
临山讲完后,盛子骄吞吞口水,有些消化不了。
临山他,居然也是被拐卖的。
可是
“原来的受害者,现在变成了加害人。”
盛子骄看着一脸不觉的临山,觉得荒唐极了,“你觉得这样是对的吗?”
“临水的母亲。”
“你。”
“我。”
“还有你们村里不知道多少个你我。”
“你是有能力摆脱了临家的暴力,愿意留在这里,可是他们呢?他们又在遭受什么呢?”
“你是在助纣为虐!”
盛子骄气得脑袋发晕,但临山显然并不能理解她的气愤,
“为什么要管他们。”
他的表情冷漠得让盛子骄发寒,“他们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是——恶魔。”
盛子骄喃喃说出口。
临山没有理会她的控诉,只是说,“对,我是。”
“长在这里,被这片土养大,我没有像你一样天真的善良了。”
“这里是肮脏,黑暗的。”
“所以,留下来陪我吧。”临山浅笑着说。
盛子骄的三观被临山刷新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遭受巨大重组。
她近日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闭眼就梦到一个陌生的女人躺在她睡的那张床上,腿下鲜血淋漓,大叫着,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