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看得她心里很不得劲。
大家都睡下了,黑暗里卷着平日里被掩藏起来的情绪。
盛子骄这么一直熬着,越想睡越是清醒,心烦意乱。等再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房内很安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盛子骄环视一周,没有齐定钧。
凌空的夜里,盛子骄披着乔起茗为她找来的毛毯,绕过沉睡的乔起茗,来到小卖部的外间。
齐定钧坐在白天的位置上,闭着眼,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真的睡着了。
她走到了齐定钧面前。
他体格并不消瘦,坐在破损的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大刀。
他闭着眼。
平日里他看着颇有领导力,又很让人觉得可靠。
虽然盛子骄对其中的真实性感到怀疑。
当他闭上眼休息时,终于流露出一丝疲惫。
夜风很凉,盛子骄捂近毛毯,向前踏了一步。
像是警觉的豹子,齐定钧一下睁开眼,目光冷冷的看向她。
在发现是她之后,他紧绷的肌肉缓解下来,同时眼里出现一丝惊讶。
“找我?”
齐定钧看着她,她也没回话,但齐定钧就是知道她的意思。
齐定钧站起身,沾了血的外套被他剥下,他把衣服里层翻出来,然后垫到自己刚刚坐的木椅上。
“坐吧。”
盛子骄瞧了眼,粗糙的木椅被软软的衣服里层的绒毛盖住,看上去温暖又舒适。
而齐定钧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
她摇摇头。
齐定钧嘴角微紧,一双眼盯着她,良久,“嫌我脏?”
他此时又没有了平日里和善的面目了。
盛子骄这次很快又摇头了。
她不说话,却难不倒齐定钧。
“找我有事吧?”
他走近几步,离她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微微垂头就能看到她扑闪的睫毛。
“要么就坐下,要么就回去。”
盛子骄皱眉,对他强硬的态度有些不爽,他对其他人装得那么通情达理,怎么到她这里就
她刚想说什么,身体一下子被抱起腾空,齐定钧稳稳的抱起她,因为失重的原因,盛子骄的手紧紧的揽着他的脖子。
齐定钧感受着手中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