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的略有些感慨,需知她以前坐在这柜台后面,可是偷看了师春很久很久的,对师春的身形动作很熟悉,所以是真觉得像。
想想也觉得自己想多了,那家伙把自己家连累惨了,差点万劫不复,怎么可能再跑来书馆,关键书馆没有值得人家再来的意义。
同时,她也很好奇师春到底是什么人,至今为止,这依然是他们家的一个谜团,没能从任何人嘴里知道师春的真实身份。
他们家也不傻,知道那个名字十有八九只是人家的化名,奈何知道的也不会告诉他们。
另一个方面也能理解,或者说谈不上有什么恨的,人家只是隐居于此,本质上对他们家并无任何不利企图。
红衣女却直接问出了名字,“王平?”
东良英嗯了声,转身便抱着那捆纸继续干活去了。
红衣女斜睨楼梯方向,慢慢坐下了,这次没再斜躺,靠在了柜台上,一手支棱个脑袋,一手慢慢翻起了账本。
上了二楼的师春,又见到了那个差点嫁出去了的二小姐东良玉,依然是那身柔蓝色男款长衫,银色纱帽如故,清丽瘦弱的男公子打扮,不施粉黛,省去了女性打扮的繁琐。
眉心一点美人痣令白皙肤色越显苍白。
端坐在晦明交错的光线中,手里拿了卷书看,偶尔握拳咳嗽一声。
听到脚步声抬头见到客人来,她坐那微微欠首致意。
故人再见,眼里只有利益的师春没什么感觉,走到她桌前,摸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七枚钱,放在了桌上,然后便直接转身进了满是书架的阁内。
正常十枚钱就能在书馆看书一天,管茶水十五枚还管午餐糕点。
七枚钱就是最低消费,可在藏书阁任意翻看一天,但是不管吃喝和笔墨纸砚,下楼了就算结束,所以一般来者都是先吃喝拉撒好了才来的。
一般这样的人,也是真正来看书的人。
看着桌上的七枚钱,东良玉也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她虽体弱多病,但记性却很好,一个能记住无数藏书摆放位置的人又如何能记性不好。
她能肯定,刚才这位一定是初来乍到,结果一声不吭就很顺手的过了流程,很熟练,这和知不知道规矩是两回事。
她看了眼摆在一旁的背篓,之前进来那位,也是初次来,哪怕知道了规矩也还是开口确认了一下的。
她没急着收钱,扭头看向了师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