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也已得知兵部奏章之事。
顾清萍皱眉:“此人分兵议策,恐非单挑你东宫,而是意在断你根基。”
朱标面无波澜,沉声道:“他敢奏,我便敢辩。”
“但你若亲自上奏,反显自乱阵脚。”
朱标沉思良久,忽而吩咐:“请林浚来。”
顷刻后,林浚已至。
朱标提笔不语,只递他一纸草案:“你可改?”
林浚一读,神情愈发沉静:“殿下此策,非辩驳,而是反向应对?”
“正是。”朱标沉声道,“他说杂兵归察,我便提议兵籍定制,设档存册。说是归察,实则入东宫律定之制。”
“此番,他若敢争,便是自认外臣不可控;若退,则兵权已为我所收。”
林浚拱手:“殿下英明。”
三日后,太子上奏曰:
“军无制不可治,杂兵若设察司,应先行籍制、兵册、操阅之三议,方能施行。”
御前群臣闻奏,无一人敢言反对。
温晋之议,顷刻无声。甚至连朱棣听闻,也只得冷笑一声:“这小子竟比我更早一步。”
王府之内,朱瀚看着那封太子奏章,沉默许久,转而笑道:“他已开始回击,不借我手。”
黄祁道:“此举若成,东宫兵制之势更稳。”
朱瀚看向窗外:“你去兵部走一遭。”
“去做什么?”
“撤下温晋。”
黄祁一愣:“不是让他暴露得更久些?”
朱瀚摇头:“够了。他已露马脚,再留,便是败笔。”
黄祁领命而去。
京中春意渐浓,御道两旁的玉兰初绽,白花似雪,却掩不住宫城之内酝酿的风雨欲来。
朱瀚立于王府南楼窗前,静静听着风吹过廊檐,掀动角楼朱纱,耳边黄祁的声音却一如既往沉稳:
“太子奏议兵籍之法已入实录,兵部顺势配合,左侍郎温晋次日即请辞,口称年迈体衰。圣上未言语,便放了。”
朱瀚点头:“他知进退,尚可保一命。”
“可东宫所议三策,虽不显威,却步步落棋,朝中已有低语:王爷退、太子起。”
朱瀚轻哂:“退与不退,不在我,在他。”
他顿了顿,缓缓道:“兵者,权之骨;而言者,权之脉。如今骨已稳,是时候通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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