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皇兄这是要为谁预留一室讲席?”
黄祁问道:“是为太子?”
朱瀚摇头:“若真为太子,用不着避开东宫通令;若是为旁人便只可能是那位四皇子。”
“朱棣。”黄祁低声道。
朱瀚缓缓放下手中茶盏,语气淡然中却夹着寒意:“朱棣虽刚受议狱,已然收势,但皇兄未有责罚,反命其静观衡衡宫重修。你觉得这像是什么?”
黄祁沉声:“像是在留路。”
朱瀚点头:“不错,是留一线,也是试一线。”
“皇兄未尝不知朱标之坚,也未必看不清朱棣之锐。可他终究仍要‘两备’。”
黄祁问:“王爷要不要插手?”
朱瀚轻轻一笑:“若我插手,反倒显得我在忌惮朱棣。”
“这一步棋,不该由我下。”
“应该由太子亲自回应。”
与此同时,东宫书阁内,朱标静坐案前,一纸密报静静摊开,顾清萍拈香煮茶,将一盏香茶推至他手边。
“殿下,衡衡宫之事,您怎么看?”她轻声问道。
朱标目光淡然:“这是父皇给我的一道题。”
顾清萍轻声道:“若您不应,便是默许;若您先动,反成小气。”
朱标道:“所以我不应,也不动。”
顾清萍一怔:“那”
朱标抬起眼眸,平静却坚定:“我派人修缮‘建德堂’,取自‘建国安德’之意,设太学讲席,召京中学士、进士、监生论讲于此,名曰‘储学问政’。”
“父皇借衡衡宫试我是否忌惮朱棣,我便以开堂施教之名,告天下——我不怕。”
“更重要的是,我不仅不怕,我还要做给他看:朱标,能坐东宫,不靠宫门之争,只凭问政之实。”
顾清萍望着他,眼中浮现欣慰:“这步棋走出去,天下尽知,太子之学、太子之政、太子之胸襟。”
“那衡衡宫再起,也无人敢再言争储。”
建德堂设于东宫南苑,规模不及千策堂宏伟,却因其“学讲之名”引起士林关注。
四日后,朱标亲自主持开讲,首议春秋公羊传,集儒生之言,论“义统”与“礼治”,言中不避储君之位,落字皆是“身负大统,不离礼纲”。
当日之后,建德堂文稿流传朝中,翰林院、国子监皆来求观,东宫声望更上一层楼。
朱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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