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动了不少讲士心神。
虽言语锋利,却未越纲纪,而语中却隐约有抨击朝制之意。
讲士中,有人拍案赞叹,也有人暗中传言“太子纵言”,这一言,便起波澜。
朱标沉声道:“我设建德堂,是为讲道正政,不是任人倚讲夺柄。”
顾清萍柔声问:“你想如何处置韩清风?”
“处置?”朱标摇首,“我若急令罢其讲席,反像心虚畏惧;我若纵之无约,又成默许鼓动。”
他轻声叹息:“此人非池中物,所言虽未越界,却寸寸临锋。我需知他心安何处。”
顾清萍沉吟片刻,忽道:“或可借他之势,却不借他之锋。”
朱标转眸:“你有法子?”
“韩清风善辩,且能驳中见理。若能令他执讲旁席,设‘论异之堂’,讲士可议题辩论,其词得理者可列为评案,供堂中所采。”
“如此既能抒其才锋,又使其避主堂之权,既不令其太盛,亦能夺其独语之势。”
朱标沉思良久,终而轻拍案几:“此法正合我意。”
建德堂西偏之处,有一空屋旧称“研理斋”,旧为藏书之所,因年久失修而少用。
朱标亲至,命人修整重设讲座,并传韩清风入见。
韩清风步入堂中,神色不见惊讶,拱手一礼:“殿下召见,清风惶恐。”
朱标负手而立,直言道:“你近日之讲,锋铓太盛。”
韩清风不改神色:“臣自知言多激切,但所言皆出实情。”
“我不否你所言之实。”朱标语气不重,却自有威势,“但我不能令建德堂变成‘言攻之地’。”
韩清风躬身道:“殿下若以臣言为乱道,臣愿自请离席。”
“不必。”朱标语调微缓,“我另设讲斋‘研理’,由你主持。讲中设异议座,凡对政制有疑、有辩、有识之士,可入讲之。”
“你之才,我可用;你之锋,我亦可束。”
韩清风眼神微变,眸中一闪即逝之意被朱标尽收眼底。
他迟疑片刻,终低声道:“殿下之恩,韩清风铭记。”
朱标点头,神色不动:“你记得也好,忘记也罢。”
“只记一点。”
“你是在东宫之下说理,不是在朝廷之上议政。”
此事传出,朝中士子议论纷纷。有谓“东宫御才有方”,亦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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