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等于给了那些未能进入三案正席的士子一次“自辩”之机。
也是朱标第一次,主动“收笔回锋”。
翰林院中,有人私语:“太子之举,乃是回收‘器堂之势’。”
“他要借此,重启与士林之桥。”
也有人冷笑:“不过是东宫知势太过,欲退几步,以避风声。”
而此刻,朱标正与顾清萍并坐于堂后,默读一封又一封士子所呈自述之词。
顾清萍轻声问道:“您真欲再设一问?”
朱标目光不移,声音平稳:
“器堂立的是法,三案讲的是人。”
“但若无心,器再精、人再准,终会走偏。”
他顿了顿,道:“我想看一看,这些被我‘遗漏’的人,是因器不称、才不及——还是我,误判了人心。”
顾清萍凝望他,许久才道:“您已经不只是太子。”
“您在做的,是‘执政者’该做的事。”
而东宫另设之“引礼堂”,三日内,共入二十七人。
皆为此前未中者,或名声被搁者。
朱标亲自问话七人,其余由建德堂评审官代议。
但正当第四日清晨,一道风声自左都御史口中传出:“有言:东宫私设引堂,意图外裁六部所议。”
朱元璋闻讯,未作声,只于御书房中端坐许久。
当晚,他密召朱瀚入宫。
“皇弟,”他开口时语气罕见平缓,“你那侄子,走得太急了些。”
朱瀚神色平常:“陛下,这不是‘急’,这是‘试’。”
“您既要他撑得起一朝风雨,就该让他,先学会在雨中张伞。”
朱元璋不语。
半晌,他忽然轻轻叹道:“你可还记得,先前你说——你不走远,你只走够。”
“现在看来,你走得,比我想得更远。”
朱瀚忽然一笑,目中带意:“皇兄,我之所走,止于他肩。”
“但他之所走,将至万民之心。”
朱元璋点头,望着窗外夜色,低声道:“朕倒真想看看,这小子究竟能走多远。”
建德堂引礼评议第三日,天未亮,朱标便着素袍静候于西廊下。
他未携案,亦未携笔,只立于一方青石之上,望着晨光未起的天色。
顾清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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