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伏地哀嚎:“我儿亡于疫,我孙未成丁,哪来三人税目?!”
吏员皱眉欲斥,一只手却忽然伸来,将老妇扶起,言语温柔:“婆婆莫急,若孙尚不足八岁,可呈实户册,请议免丁。”
老妇抬头,望见那人眉目清正,衣着却非官袍,怔怔问道:“你是谁家书吏?”
朱标低声一笑:“是平江坊的听政人。”
老妇不解:“听政人?”
朱标点头:“不入官,不设判,只听你们怎么活,怎么难。”
吏员惊觉失言,连忙作揖:“这位公子——”
朱标挥手:“你守职有法,责不在你。折统若未明免条,是我东宫未传明令。”
“我受教。”
他缓缓取出随身携卷,在一角写下:“丁下未满八岁,免纳折统,列补户旁批注。”
林致远侧目,看着他写下的字,神色微动。
“你真是在这里写法?”
朱标轻声:“若此地无声,那我所写的法,不过是空文。”
他走入市中,问茶摊、访菜商、坐布庄、至木行,凡三日之内,不曾宣一名、不发一帖,只做一事——听。
“账未清。”
“册太繁。”
“冬粮少。”
“旧法易,新法难。”
“人不知责归何处。”
朱标每闻一句,便记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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