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二一听这话，当即就怔住了。
“大人，私制铁甲胄，是犯法的。”
吕屠轻蔑一笑：“咱们做的事情，又有哪一件真正合乎律法的？”
曾小二胆战心惊地偷瞄了吕屠一眼：“大人说的对，但我没打造过铁甲，这事我还得问问我师父，才能向您如实汇报。”
吕屠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要是想问你师父，直接找他不就行了？我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大人请稍等。”曾小二说后继续翻看着那本手抄记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还有各种的绘图。
吕屠看得出来曾小二是非常用心地在钻研，将胡德禄教授给他的知识全部记录下来了，学习就是要有这样的态度才行，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估摸过了十几分钟，哪怕吕屠没有任何的催促和不满表现，可仅仅是坐在曾小二的身边，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让曾小二的额头上密布着汗水，甚至比他平日里打铁还要更辛苦煎熬。
“启禀大人，好像能够打造1000套铁甲。”
吕屠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他：“算清楚了吗？我要的可是普通弓箭刀枪都无法刺穿的铁甲，你可不许给我偷工减料！”
在涉及到这个问题时，曾小二竟没了先前的那抹慌张，眼神坚定地与吕屠对视，随后重重点头：“我确定，小的敢拿人头担保！”
吕屠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咱就是随便考考你，看看你究竟学了你师父几分，不用这么紧张。”
曾小二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他是以流民身份，被胡德禄选中的，更重要的是他是曾小兰的弟弟，如果没有这层关系的话，恐怕他这辈子甚至都无法这样坐在吕屠身边跟他谈笑风生。
吕屠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小二做得不错，好好加油努力干，以后给你也娶个媳妇，开个铁匠铺。”
曾小二赶紧起身鞠躬行李：“多谢大人！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吕屠离开后，曾小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才发现后背早已湿透，浑身就仿佛要虚脱了一般。
其实吕屠之所以没有去找胡德禄咨询，主要就是想多栽培些人来，为以后铺平道路未雨绸缪。
他可不想村中的某项事情，专程落在某一个人的身上，这种垄断性的东西，长久下去可不是好事，这是人性无法改变的，吕屠从始至终他都不会去故意考验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