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五脸色赧然地挠了挠头：“话也不是这么说啊项大哥，其实兄弟们之前跟着你的时候，才是这辈子最开心的，对了项大哥，你这次找兄弟有何事？”
项泽也不扭捏，直接坦率道：“我现在追随的是武川都尉吕屠将军，今日过来就是不想再看着兄弟们，再做无谓牺牲了。”
一听这话，周小五以及旁边的其他兵卒们，全都神情一愣。
“项大哥，你这是要我们当叛军？”
旁边的朱照洲丝毫不给面子道：“你们现在才是叛军，投降之后就是武川边军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红巾军兵卒们全都眉毛倒竖，满脸怒火地瞪着朱照洲。
项泽见此情景也是幽幽一叹，他知道朱照洲这老将性格刚烈，要不然也不会受到吕屠重视，但说话也得分时候吧。
这种时候把对面的所谓正当性全部抹杀，这不就跟当众打对方脸一个道理么？
果不其然，周小五闻言冷哼一声：“那我请问项大哥，你眼下在吕屠的麾下官居何职？”
“破虏校尉。”
周小五冷笑道：“那我为什么要放着征北先锋不做，要去跟着吕屠去做一个芝麻绿豆的校尉呢？”
这些说辞也在项泽的意料之中，面对周小五的改变，项泽拍了拍朱照洲的胳膊，示意他闭嘴让自己来。
随后不卑不亢地当着数千红巾军兵卒的面，朗声道：“因为吕将军乃世所罕见的英雄，岂是张丞延这等宵小所能够比拟的？在场的兄弟们，大家都跟我项泽一样出身贫寒，难道你们就愿意继续跟着张丞延一样，去屠戮跟大家一样的普通百姓吗？”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红巾军的兵卒们全都沉默了，这句话虽说声音不大，道理却让他们感觉振聋发聩。
在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参与过沿途劫掠的行径，这时候一想到这些地方，心里都隐隐泛起了愧疚感觉，这是很正常的，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人性。
不知不觉间，整个红巾军先锋军的气氛就有些变化了，周小五也没想到项泽仅仅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整支军队的士气给改变。
“项大哥，不是兄弟我不答应你，实在是我不能投降啊！”周小五一拍大腿。
项泽点点头：“我知道，张丞延那家伙自然是抓了你的家人作为要挟，可你也要想想，你都为他卖命了，他还这样对你，这种浑蛋值得兄弟们给他卖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