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傍晚,四九城建国门外大街21号的鹰酱国驻华使馆灯火通明。经济参赞汤姆森正用电动削笔刀处理雪茄,木屑簌簌落在人民日报头版的gdp报道上,把"改革开放"四个字盖住了半边。他身后墙上的华盛顿画像有点歪,但没人敢去扶正——上次有个新来的秘书动了一下,被骂得狗血淋头。"必须在下周见到他们的经贸部长。"他对翻译说,雪茄烟丝沾在了虎牙上,说话时喷出一股混合着薄荷口香糖和烟草的古怪气味。
翻译小张偷偷撇了撇嘴,心想这老外怎么跟饿狼似的。他低头记笔记时,发现自己的钢笔没水了,只好借了汤姆森的金笔,结果用力过猛在本子上戳了个洞。窗外,几个夏国小孩正在使馆围墙外放鞭炮,红色纸屑像蝴蝶般飞过铁栅栏。有个穿绿棉袄的小男孩特别显眼,他手里举着的鞭炮比别人的都大,炸响时震得使馆玻璃嗡嗡直响。
2月5日,一场秘密会晤在王府井烤鸭店进行。鹰酱方代表特意选了靠厨房的包厢,蒸笼的汽笛声完美掩盖了谈话内容。服务员小赵端着烤鸭进来时,看见那个大鼻子老外正用筷子夹葱丝,笨手笨脚的样子活像只大狗熊。"加入gatt对贵国有百利而无一害。"汤姆森用荷叶饼卷着鸭皮说,甜面酱滴在了领带上,留下个棕色的污渍。他说话时眼睛一直往门口瞟,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夏方代表李国栋笑而不语,手指在桌下悄悄数着包厢里有多少个电灯开关——这是他的职业病,总在计算工业制造成本。他注意到天花板上有个灯泡接触不良,时不时闪一下,像在给他打摩斯密码。烤鸭师傅老刘在门外候着,听见里面谈得热闹,忍不住凑到钥匙孔前偷看,结果被领班揪着耳朵拎走了。"哎哟喂,轻点儿!"老刘疼得龇牙咧嘴,"我这不是关心国家大事嘛!"
1989年2月15日清晨,四九城东长安街的法国梧桐还挂着残雪。经贸部大楼前,司机老张正用鸡毛掸子轻轻掸去红旗轿车上的霜花,呵出的白气在零下十度的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冰晶。他嘴里哼着咱们工人有力量,跑调跑得厉害,连停在树上的麻雀都吓飞了。"这鬼天气,"他搓着手抱怨道,"比俺老家黑龙江还冷!"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抿了一口,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后座上,外贸谈判代表李国栋反复翻看着手中的申请文件,牛皮纸封面被他手指摩挲得发亮,边角处已经起了毛边。他昨晚熬到凌晨三点,现在眼睛红得像兔子,口袋里还装着半瓶眼药水。"李司长,您这都检查第八遍了。"秘书小王递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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