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细如发到这个地步，倒也怪我疏忽，这些年过得太安逸，倒是被你抓住了破绽。”
此言一出，无疑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奸细。
风楼众人不少人面露愤怒之色，更有甚者遥遥指向寒山，“你这么做，对得起老楼主的栽培之恩么？！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楼主待你如亲子一般，你却吃里扒外，这么多年，我虽是你的属下，可也是你的战友，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对得起那些为了完成任务而死的袍泽么？！”
一时间群情激奋，吐沫星子满天飞。
寒山大喝一声，“住口，你若是经历过我的处境，这种话你就说不出口！老子这辈子，谁也不亏欠！”
他抿了抿嘴，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是燕人不假，可这个国家对得起我么？”
“我们一家四口，全村一百多口，就因为晋国的入侵，死绝了。”
“我能怎么办？我只想活下去啊！”
王诩已经预感到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了，但他选择继续听下去。
寒山嘶吼道：“现在你们对我口诛笔伐，那曾经呢？！曾经晋国侵略我们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在！你们又在哪里？！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呵！”
“我卑微的像个蝼蚁，快要活不下去时，是晋国给了我一口吃食！所以我为了报答他们，即使是再难的武魂提前觉醒，我也撑了下来。”
“谁给我饭吃，谁就是爹，我的爹就是晋国！”寒山疯狂地咆哮着，他的眉毛与眼睛聚在一起，显得狰狞异常。
王诩听到这里，打断了他，他叹息道：“燕国固然有愧于你，但晋国才是始作俑者，尔不去报破家之仇，却报一饭之恩，真是可笑！”
顾东风脑子里想得就更简单了，无非就是这个寒山已经被彻底洗脑了而已。
寒山突然桀桀怪笑起来，他没有反驳王诩的话，而是对着顾东风挑衅道：“我将顾慎行坑死时，他还以为是别人出卖的，而且你也与我这个杀父仇人称兄道弟，你们父子俩真当愚蠢。”
注视着顾东风瞳孔的血红之色，寒山笑了笑，“不如，你给我个痛快吧，我不反抗。”
顾东风此刻嘴唇虽然气得直哆嗦，可是他还是忍住了火气，“风雨楼行事自有法度，你的生死，自有楼主安排。”
“别想激怒我以求速死。”说到最后，他的神色已经变得淡然，“我干这一行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