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采访许可努力了一个月乃至两个月,但依然收效甚微,这导致了许多人变得很是颓废,转而开始得过且过,伊格纳斯卡尔凯西原本也是如此。
“但现在不同了!殿下!”诗人兴高采烈地说,随着他们愉快谈话的进行,这位记述者几乎化身为林间快乐的胖胖牧神,要在舱室大厅的廊柱间为原体当场跳起笨拙的舞蹈来,“我遇到了您!蒙了您的恩赐许可!天啊!您不知道!您是如此不可思议的现世奇迹!我的头脑文思泉涌的感觉是这样美好,就像缪斯女神跳着大腿舞朝我掀起了裙”
幸好他及时意识到了自己在和谁说话,把这一词汇的最后几个音节生生咽了下去,虽然他看不到暴君终结者的火力跟踪已经全都锁定了他,但他作为一个诗人在某种方面的直觉相当敏锐,比如附近的生死攸关。
“看来记述者们在这里过的很是轻松愉快啊。你顺口而出的话语能体现你最近的社交环境。”
拉弥赞恩如此评述道。
“这倒没有,殿下,请恕罪,我刚刚实在是无礼。”卡尔凯西显得有些尴尬地说,“愉快谈不上,但确实我们之中有许多人比起这里原本的人们来说更擅长享受生活和给自己找点乐子。”
“哦?什么乐子?举个例子?”
“呃,比如说,饮酒、宴会、聊天和观看一些即兴演唱或者短剧之类。”
钢铁之主的脸上露出一种非常近似凡人的狡黠神色,“是吗?如此健康?没有赌博?没有在牌桌上赢走水手们的钱?没有各种交友?没有艺术家都会犯的错?”
可怜的伊格纳斯圆圆的脸孔几乎完全僵硬住了:他该如何回答刚刚被一位半神、一位人类帝国最为尊贵的存在之一提出的这些问题?如果对原体殿下说假话显然有问题,如果说真话那也并不合适——诗人只是容易一时灵感大发进入狂人状态,而不是对自己有多少条命没有ac数。
最后他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这我认为,我们中的许多人还是成功地给这里带来了一些让船员与军人们更能释放压力、重获欢乐的集会和牌局吧”
幸好前方的拱廊后就是他们的目的地,这为他及时地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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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个复仇之魂上被专门分配给他们、被记述者们戏称为“避难所”的礼堂里依旧传来无数在门外就可听到的欢声笑语、高谈阔论与诸般乐器发出的曲调,一如过去的数个月内。
阵阵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中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