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描述很少见,‘甲状腺完全被外力捏碎并分布在凹陷的气管与肌肉组织周围’。”
梅萨第看起来已经想吐了,而伊格纳斯也差不多。
“你怎么看?”
洛肯沉默着。
“扼死,对吧?而且从伤口描述的情况和范围来看,单手扼死,力量极大,并且波及了这么宽的范围。”
伊格纳斯抖了抖,缓缓朝梅萨第靠近,离洛肯略微远了些。
“考虑到我们正身处一艘什么样的战舰上。”拉弥赞恩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很大可能是一名阿斯塔特扼死了他,而且,显而易见的可能性,是一名影月苍狼亲手扼死了这名工匠和记述者。”
“这会立即发酵演变成极大的丑闻!”梅萨第低声说道,这位女记述者以采访名流与各色人物而闻名,她显然比伊格纳斯更懂这件事背后代表的意义。
“你在说什么,欧里顿,我们在谈论的是一桩刚刚被揭露的谋杀案啊!”诗人呼喊道,“这是谋杀!我们应该寻求的是公平与正义!”
“但它是阿斯塔特杀死‘我们这一边的凡人’的谋杀。”黑皮肤的女士浑身颤抖地说,“帝皇已经返回泰拉,战帅统领影月苍狼在外,泰拉议会新成立咄咄逼人哦,天啊!”
“显然,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口诛笔伐与要求交出凶手严惩的呼声在泰拉议会的推波助澜下绝对不会小。”
拉弥赞恩看向洛肯,“而你觉得,以目前第十六军团内‘兄弟情谊’如此泛滥的情况下,假如荷鲁斯卢佩卡尔遵守凡人的法纪,交出阿斯塔特谋杀犯,会发生什么?”
洛肯抿紧嘴唇。
“在军团中,尤其是能够肆意发泄不满、互相寻找同样看法的结社中,这种情况下荷鲁斯的威望崩塌都算还好的反应了,对吧?”
“而如果他拒绝交出凶手,那么泰拉议会显然会开始进行暗地的为难与寻衅战帅不是帝皇,众人畏惧的是帝皇,帝皇却显然另有要务,把这一摊眼看无法收拾的烂摊子丢给太子自己跑回去做太上皇怎么又感觉挺眼熟的呢。”
“总而言之,不管这个谋杀犯是谁,他做下这桩犯罪的时候一定觉得这不过是小事。或者说,他不认为自己会因为杀死一个为军团效力的凡人而受到惩罚,他为什么如此确信呢?”
洛肯保持沉默。
“赛扬努斯肯定看到了塞内弗雷特颈部致命伤的具体状态,这么巨大的单手扼痕指痕印记简直明晃晃地。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