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的指控是‘你们的人掠夺了仪器大殿并杀死了仪器守护者,还放了火,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具体是谁干的’——是这样吧?幼发拉底?”
“是这样。”
幼发拉底琪乐在一旁轻声回答。
女摄影师的金发现在胡乱地扎在脑后,面孔与手指同样苍白,现在她正不安地绞着自己瘦削的手指,她的手腕上缠着银色的链子,链坠被她紧紧握在手心中。
“我看到的幻象是这样告诉我的。”
“再把你看到的画面对我们说一遍,幼发拉底。”
“它有一些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要再说一次吗?”
“当然,这很重要。”
她又犹豫了片刻,直到仿佛被手中握着的链坠刺痛或者吓了一跳,这才开口。
“首先是银币。”她缓缓地说,“碎裂的新月,随后又浮现起了与狼头在一起的那弯月牙,之后它变成了浸泡已久的红色;摊开的厚厚书本,我看不清上面的文字,放满红色粉末的祭祀碗;像是军旗的黑影掠过我的视野,当我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火焰自书中燃起里面浮现起浮现起”
她突然像是害了热病般打起了摆子,汗水像是瀑布一般顺着她的额头与脖子流下,金色的头发像是爬满溺水者皮肤的水藻般贴在她那在夜色中愈发显得灰白的皮肤上。
“我我不能我不能相信哦天啊我不能相信我所见的我没有被告诉是这样我不能接受”
洛肯皱起眉头,幼发拉底的状态在她第一次跌跌撞撞前来告知他们她所见的幻象时就差不多这般糟糕,而且每次她要复述它们的时候状态都会变得同样如此。
作为一名手下无数亡魂的战士,他并非什么有额外仁慈之心的人,但看着一位凡人如此受苦也绝非洛肯所愿。
不过幸好
钢铁之主伸出手,按住了幼发拉底浑身颤抖的身躯,“冷静。”
“我不能接受不可能”
“冷静。”那人低声喝道,“你可以的,幼发拉底琪乐,你可以的。现在深呼吸,做两个深呼吸,随后你将平静下来,回忆起你是谁?自控,自律,自见。”
“是嘶呼”摄影师深深地呼吸着花园中带着植物气味的温暖空气,“谢谢您,我感到好多了。”
“在这些幻象中,我至少看到了三次书本的样子。”她接过洛肯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汗,接着把落下的金发别到耳后。
“我不能肯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