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幼发拉底正要感谢这位军官的及时援手时,对方却抬手温柔地替她别起了耳朵上散落的头发,并开始询问她“今晚有没有时间共进晚餐,并在她的舱房里与他共度”。
当她意识到他在暗示什么的时候,她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接着用她能达到的最敏捷、有力的速度抬起腿踢了他一脚。
在对方吃痛的惊呼中,金发的摄影师紧紧握住手中的吊坠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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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那通说辞对圣吉列斯的刺激还是太大了。”拉弥赞恩寻找了一个词汇说,“你确定现在放他回去我们不会近距离吃一发红泪号的主炮轰击吗?”
“不至于。”佩图拉博在他的座位上找了一个更加舒适随意的姿势,“与圣吉列斯这个类型的先知说话的好处就是很容易利用他们的预见取得想要的效果,那个尖耳朵老先知也是如此,老天,你真不知道他们多容易被预言绕进去。”
“你这个办法也不是人人都能用的,谁能不是先知却在先知一道上超过所有的先知?所以根本称不上‘很容易’吧。”
“那当然,但对我来说容易就已足够。——啊对了,不是所有的先知,这个定义不够准确,康拉德科兹的预言是论外,他的预言只有我们努力改变了‘命线’并固定下来才能被改变,而且改变也有规律可循。”
“什么?为什么?”
“呃,这其中的具体理由解释起来很复杂。”
“那就简单点说我能听懂的。”
“简单来说,他其实没有在‘预言’。那其实是通过他天赋带来的‘计算’得出的‘答案’,只是他自己因为当年没有受教育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他获得的预言结果总是比任何人都要准而且清晰。”
“什么?只是直觉计算都能这样那他落在诺斯特拉莫这鬼地方简直是太惨了,难怪会发疯。啊,等下,不要扯远,现在圣吉列斯已经回红泪号消化那些劲爆知识了,是不是该轮到你替我解惑答疑的时间了?”
“当然,当然。”佩图拉博用荷鲁斯的躯体微微欠身,“你想先问什么呢?”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展现神迹并默许圣言录组织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