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远昭,你脸怎么了?怎么好几块淤青啊?”
黎远昭伸手摸了一下脸,笑道:“哦,没事,前段时间和公司的小伙子痴迷摩托车,就去山上参加了一场越野赛,摔的。”
孙一玮意味深长地看向他的儿子,这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
“年轻人嘛,就要敢拼!这点伤不算什么,我要是你这个年纪,我也想参加!”曲世洋感慨着:“哎呀,年轻真好,看到你就像看到年轻时候的我了。”
黎远昭点点头,附和道:“曲伯伯年轻的时候肯定更加意气风发,我们这些晚辈也就是小打小闹,和您不能比。”
曲世洋看着孙一玮,笑道:“年轻的这些小辈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远昭,啧!长得帅,又有能力,一看就是你教导有方啊。”
孙一玮笑着摆手道:“哎呦,哪里哪里,我们家远昭还得多亏您的提携,才能一起和东岳开发那片商业街。”
四个人又客套地聊了几句,曲世洋便起身要走,他拍了拍黎远昭的肩膀,鼓励道:“年轻人就要敢做,有什么想法和思路,就尽管提,我们老了,很多观念都跟不上了。”
黎远昭谦虚一笑:“曲伯伯别这么说,姜还是老的辣,我们年轻人缺乏经验,没您那么高瞻远瞩,还得您多提点。”
曲世洋被奉承得哈哈大笑,走到门口还不忘叮嘱孙一玮:“记得下个星期来参加宴会,这个宴会很重要,到时候不仅是商界的人会来,政界的一些一把手也会到场,这种局很难组的。”
曲家夫妇一走,黎远昭和孙一玮脸上微笑的表情就立刻沉了下来。
孙一玮坐到沙发上,把扎头发的夹子摘掉,用手抓了抓头发,按摩了一下头皮,然后把茶几上曲世洋和曲太太用过的杯子,丢到了垃圾桶。
黎远昭皱了皱眉:“没必要吧。”
孙一玮哼了一声:“我有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人碰过的东西,留着干嘛?”
黎远昭瞥了眼孙一玮,他身上的这点洁癖习性和他妈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
孙一玮很喜欢抽烟,但她却特别讨厌别人的烟味,每次只要一闻到什么味道,她都会生理性地干呕。
矫情到变态。
黎远昭觉得单独和孙一玮呆在一起有股莫名的窒息感,于是朝楼上走去。
“别走。”孙一玮抬了抬下巴,示意黎远昭坐下。
黎远昭压着心中的不耐烦,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