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看到沙发上的黎远昭,把冰糖放下,“远昭来啦。”
“嗯,刚刚帮我姐收衣服,不小心掉下去一件。”
他笑着接过,又拿起桌上的冰糖,往厨房走。
陈妈妈看了眼脸色发白的陈珏,皱眉,“你怎么了?”
“烫脚了。”陈珏把睡裤提起一点,一把扯掉脚上的袜子。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陈妈妈去卫生间找毛巾,“你这得冷敷。”
陈珏起身回房间,“不用了,刚刚他已经帮我敷过了。”
走了两步,觉得还是疼,于是垫着脚坐回沙发,乖乖地把毛巾搭在上面。
“抽屉里有药膏,擦点。”陈妈妈看了眼厨房,压低声音,“你和远昭现在可不是以前,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得拎得清,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我没有。”陈珏有些不耐烦,从鼻子里哼出一句,“我跟他现在,没什么情谊。”
“倒也不用太过冷淡,毕竟当初是你悔婚,甩了人家。”
陈妈妈的语气有一丝愧疚。
若是旁人,分了也就分了,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更好。
但黎远昭与她家有多年的情分,虽无血脉,却胜似血脉。
更何况,他作为一个“受害者”都能不计前嫌,她们要是太过扭捏,反而让人觉得惺惺作态。
陈珏拉开茶几下的抽屉,翻出药膏,眼神扫到了别的东西。
她把杯子递给陈妈妈,“妈,帮我倒点水,渴了。”
“一会儿喝雪梨水吧,”陈妈妈没接,准备进厨房。
陈珏不依,举着杯子,“我就要喝水。”
陈妈妈叹气接过,倒满水放她手边,“不要喝太多,我当时怀你就是太能喝,导致羊水超标。”
不一会儿,黎远昭从厨房走出来,手上端着煮好的冰糖雪梨。
“姐,给你,小心烫。”
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
陈珏拿过,在他耳边低语,“真想扣你脸上。”
“好啊,你试试。”黎远昭嘴角上扬,眼神挑衅,“最好把我也烫伤,呆在这儿,让妈伺候我几天。”
陈妈妈离得远,看他们黏在一起说话,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她轻咳了一声,“远昭,晚上在家里吃吧,有几只螃蟹,你姐吃不成,我蒸给你吃。”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