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在他们混迹的圈里,这都不是事。
资本世界里的露水情缘,每天都在上演。
周南手握方向盘,没发动,“别人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是。”
陈珏心绪不佳,说话也带刺,“你是没机会,如果有的话,你未必守得住。左右拥抱,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陈珏,”他正色,语气克制,“世间的男人,并不是都跟他黎远昭一样,我与他,本就不同。”
平白无故承受这样的刻薄评价,周南躁得慌。
更何况拿他跟最讨厌的人进行比较,犹如折辱他一般。
陈珏意识到失了分寸,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
周南挽袖口,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想去哪儿?”
十一点,陈珏爬山有些犯困,“送我回家,我想睡觉。”
还没到山下,她就在车上睡着了。
周南中途停了一次车,把副驾的车位放低。
陈珏缓缓下沉,梦呓,“渣男。”
周南笑,随即又冷下了脸。
连做梦都是那个男人。
他站在车外,拿出手机。
半晌,才回到车里,发动,朝山下走。
另一头,黎远昭手握方向盘,收敛着情绪。
曾幼瑜在他旁边,拨动着裙摆,“演技不错啊,看得出来,你是真想要那四个亿。”
黎远昭盯着前面的路,面无表情,“那个老狐狸会相信我们吗?”
曾幼瑜打开窗户,山间的风吹了进来。
“袁叔看着我长大,应该不会疑心,”风灌进领口,她伸手按,“不过他信不信你,就不知道了。”
袁福来的父亲以前是曾幼瑜爷爷的家丁,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曾家。
他与曾幼瑜父亲曾庆宗有一起长大的情分,虽然名义上是曾庆宗的助理,实际上跟家人并无二致。
就连曾幼瑜,也得恭恭敬敬地叫声袁叔。
他回国探亲,受曾庆宗的托付,来看曾幼瑜。
顺便,看看未来的女婿,再催催结婚的事。
盘山路,黎远昭单手打方向盘,“我觉得事情不会如你所说的那般简单。”
“只见一面,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所以我不是安排了中午的饭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