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无奈苦笑,果然如此。
曾幼瑜虽然嘴上说,可以让黎远昭在外面有人,但试问,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地与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情人”这样的身份,本来就违背道德与常理。
更何况像曾幼瑜那种千金,更不可能委屈自己。
陈珏知道,只要自己呆在黎远昭身边一天,曾幼瑜就会针对她一天。
哪怕今天赶走蒋瑶,明天也可能会来个蒋瑶二号,蒋瑶三号。
一旦存了害人之心,那迫害的方式有千万种,根本防不胜防。
陈珏不想这样,现在的黎远昭,不值得她这样。
她松开手,拍了拍蒋瑶肩上不存在的灰尘,“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黎远昭。”
“谢谢太太!我明天就走!绝对不给您添堵。”
“不,”陈珏提了把下滑的抹胸,摆正颈上的宝石项链,“你继续呆在黎家,被我发现的事,也不要透露给曾幼瑜,今天的一切就当做从没发生过。”
蒋瑶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追问,只能被迫接受。
宋太太初期孕吐比较厉害,做饭的油烟味惹得她干呕不止。
陈珏将她带上二楼,两人在婴儿室里看她带给慕慕的礼物。
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里放了一副纯金的小手镯。
金光素圈,内围刻了慕慕的小名。
“陈小姐,我也不知道该送孩子什么,就去打了一幅镯子,老师傅的手艺很好,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找不出第二幅。”
“太贵重了。”陈珏拿着沉甸甸的镯子,有些不好意思,“宋太太,别叫我陈小姐了,你跟宋连一样,叫我陈珏吧。”
“那你也别叫我宋太太了,叫我岳念真。”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福袋,正中间缝着一个复古的盘扣结,背后四个大字,“一生平安”。
岳念真把红色的香囊塞到慕慕枕下,“咱a市万桥山的普陀寺你知道吗?那家寺庙特别灵,我专门给宝宝去求的。”
陈珏当然知道。
黎远昭回国那年的除夕,他们全家都去普陀寺敬了香。
灵验吗?当年她确实许愿,希望跟黎远昭一生一世在一起。
现在两人倒是缠得紧,看上去也蛮像“一生一世”的架势。
她恍神了几秒,笑道,“确实挺灵的。”
中午,陈妈妈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