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瑶的事情,败露了。
黎远昭单膝跪在床边,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我再问你一遍,认,不,认,识?”
她看他紧绷的下巴,条条青筋脉络明显,预示着面前之人,已经隐忍到极限。
想起刚刚的窒息感,曾幼瑜不由得浑身发冷。
黎远昭既已问出口,必然是了解了原委才来质问她。
撒谎隐瞒只会让事情雪上加霜。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声道,“认识。”
“说。”
“说什么?”
“说你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清楚。”
他站在壁灯前面,背着光,满是压迫感。
曾幼瑜抓紧床单,下定决心般的,松了手。
佩姨正在餐厅腌鸡腿,弄好后准备放冰箱。
楼上房门突然被用力推开,吓了她一激灵。
她抬头,黎远昭从屋里出来,阴着一张脸。
随后,曾幼瑜连哭带闹,从卧室里追出来。
一个趔趄,摔到在地板上,手死死扯住他的脚踝。
隔着一层楼,都能看见她脖子上嫣红的印记。
“远昭,我做这么多,无非是因为爱你,想得到你!”
她趴在地上,满是狼狈,哭的声嘶力竭,“求你,求你不要赶我走!你既然答应娶我,我就有资格住在这里,不能食言。”
“我少说了两个字,应该是,取你.......狗命。”他用力收回脚,蹲下看她,“在订结婚协议之前,我就说的清楚明白,陈珏是我的人,是我整个人生的底线,你敢给她下药,就该承担后果。”
她摇头,声音嘶哑凄凉,“我发誓,那是最后一次,我再没碰过她,我现在跟你保证,以后绝对再也不会动她。”
泪眼模糊,她早就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豪门千金,何曾这般卑微落魄。
但爱情使人疯狂,不断摧毁人的理智,即使黎远昭已经这般对她,她都难以放手。
脸上新添的掌印火烧火燎般的疼,她承认,给陈珏下药的时候,她确实起了杀心。
后期的药材,都是至阴之药,但陈珏命大,居然没出什么事。
这些她自然不敢在黎远昭面前坦白,避重就轻的说是让人体虚的药。
但仅是如此,她就受尽凌辱,若她坦白所有真相,恐怕